从昨天那个酒会上，看到她和他一起穿着同色的衣服起舞，看上去般配的刺目，到后来季泽言将她抱着出来，两人对视过的眼神，再到今天居然背着他同季泽言一起去吃饭，所有的所有，令他腹内的火，再也压不下去！

    她该是他的，不是吗！

    身子是他的！

    心也该是！

    想到这儿，厉琛突然愣怔了一下，心也是他的…

    他要她的心做什么。

    苏暖突然发笑的话，打断了他的思路，一字一顿，带着几分恨意与讥诮，更是惹怒在他的耳边，声音清冷而淡漠，“厉琛，你听好了，在我心里，没有人比你更让我觉得恶心，屈辱？是，我当然感到屈辱，但那又怎样呢，你拿了我的身子，你所谓的发泄，又怎样呢，难道我苏暖还会因为床上的这点事儿活不下去了么，现在什么年代了，你不会以为我会因为这个，而承受不住去自杀吧？厉琛，你的折磨，就是去摧残一个女性的身体是吗，你也就这点儿本事了，厉琛，你不仅恶心，还很幼稚。”

    幼稚的令人发笑。

    苍白的脸上，勾勒起一抹微笑，寒冷又讽刺。

    那嫣红鲜嫩的唇，微微张开，晶亮乌黑的瞳就在月夜下闪烁着，带着一份倔强而笃定的光芒，此刻对上他的眼，毫不畏惧，就好像是黑夜里亮起的一盏灯，带着熠熠生辉的星星点点，绽放在他的眼前，神秘而柔美的不可思议。

    可这光，离他很远。

    他抓不住。

    光也不屑驻足，就这么擦过他的身子，带着讥讽与轻蔑而无谓的眼神，从他眼前晃过，只照亮身处在黑夜中的他一瞬，随即湮灭在茫茫夜色间，他伸出手欲把这道光多过来，却抓了一个空，反倒是动作，在这静谧间，显得滑稽之极。

    “不！”这不是他要的，他要把光留住，从来，他想要的只有得到与毁灭，他不能容忍这束光再去为别人照明，不可以。

    这束光必须是他的。

    只为他一人。

    厉琛那有些矛盾的心情开始作祟，他明明讨厌却流连，盯着身下人那苍白之间的讽刺，漆黑的眼眸，迸射出锐利而震怒的光，手指不由自主的掐住苏暖的脖子，收紧，看着那张苍白的脸，逐渐泛起红色，那唇边的笑逐渐收敛，厉琛终于感到有一丝快慰。

    那收敛的讽刺，于他而言，就是服软。

    火，微微消弭。

    缓缓俯下身，薄唇凑到苏暖的耳边，冰冷的唇，扫过那温热的耳垂，“别说了，苏暖，我不准你说这些！知道么，别惹怒我，我都给你机会了，不是么！我为什么又要折磨你呢，别逼我，我也不想折磨你的，你好好儿的，在我身边呆着，不要试图挑战我的底线，更不要给我难堪，不准再和季泽言见面，否则，受伤害的会是你，我不喜欢不听话的人，我也不会放过不听话的人，你何必以卵击石呢，苏暖，你知道的，我不想伤害你的。”

    听言，苏暖笑了。

    笑的发凉，令那苍白更添可怖。

    笑的她眼泪都快出来。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苏暖从被掐住的嗓子里挤出话，看向厉琛的眼更为的冷，缓缓道，“厉琛，你总是把话说的好听，你总是喜欢把自己卖个无限好的人设，何必呢，你心里清楚，我会信么，你自己会信么，明明是一个心理病态的的渣滓，还想当令人艳羡的良人么，厉琛，你真虚伪，虚伪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