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伸出手，擦掉那令人心悸的泪痕，修长的指节一下一下地在苏暖脸上摩挲过去，没有以往的强硬，只有特殊的温柔。

    苏暖的泪一滴一滴地落，坠在脸上。

    厉琛一下一下的擦，缓慢认真。

    苏暖的委屈，在厉琛的注目下，缓和了许多。

    伸手抱住那还有些微凉的身子，厉琛将头搁在苏暖的头方，缓缓道，“不会了，没有下一次了，我保证。”

    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了的。

    他不允许的。

    他保证。

    说给苏暖，也是说给自己。

    苏暖抽泣了一声，“我不要你保证，我要你放我走。”

    厉琛轻轻地叹了一声气，“苏暖，我答应你的，我今天不跟你吵架，你听好了，我要你待在我身边，只要事情查清楚了，我会放你走的，但是现在，不可能，你不用瞎想，我对你没有特殊的兴趣，你知道我不缺女人的，但是我的女人谁也不能碰，这是我给你的保证，无论你怎么想都可以，以后你上班，我会派人暗中跟着你，直到你离开，所以你好好的去做你的事，我不会干涉，但是有一点，不准去医院看向阳，在你待在我身边的这段时间里，更不准跟别的男人有什么瓜葛，懂么，厉宛那儿不会再有事，她不敢，我暂时没有其他的女人，你也用不着担心，那些女人，也不会有那个胆子，听清楚了么？”

    这是他给她的保证，唯一的。

    他只能退到这个地步。

    要他放她走，不可能。

    无论出于面子上的占有欲，又或者是私心。

    苏暖闭上眼，还有些略微地抽泣，伸手将厉琛摩挲在她脸上的手打掉，闷闷道，“说话算话。”

    她能说什么，他把该处理的话都说光了，她无法反驳，更无权抵抗，在这样的势力下，她是不是只能低头，还好，他答应她，起码，事情完结了，她就可以离开了，而不是没个日期，没个盼头。

    这么说来，苏暖心里对于厉琛的恨，并没有抵消，依旧存在着。

    “算话。”厉琛应声间，似乎有几分轻笑。

    苏暖伸手再去扯厉琛搁在她腰间的手，带着气，“睡觉。”

    厉琛察觉到，手中的力度更是大了些，搂得更紧，同时，那看着苏暖的眼带着几分笑意，连他都没意识，都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因为苏暖的没有反驳，是因为她的悄然接受，原本有些郁闷的心情都好了很多。

    “睡觉。”苏暖朝着旁边翻了个身，将身子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