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是毫不犹豫的跑过去的，可看到闭着眼睛像是睡着的女子时，他放慢了脚步，让自己的动作轻缓起来，不去吵到她。

    夜是真的累了，也是真的睡着了。

    原本按照欧阳化生的意思，是让她在梅林里面跳一支舞的，为此，欧阳化生还专门请了一个舞姬来教夜跳舞，夜很聪明，很快就学会了，只是方才不知是为何，她觉得很累，她想着时间还早，于是便在一棵梅树下休息一会儿，却没想到慢慢的居然真的睡着了。

    换做是平日里，她一定是不会如此做的，对于一个杀手而言，在外面入睡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情，一旦发生什么事情，自己是怎么也来不及反应的。

    睡梦之间，她感觉有一只手抚上了自己的脸，有些温热，动作很轻，像是怕吵醒自己。

    夜不由的皱了皱眉头，原本闭着的眼睛挣扎了几下，睁开了。

    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满眼尽是温柔望着自己的穆长凌，四目相对，夜一时之间竟忘记了自己要说的话。

    最后还是穆长凌先开口的，他的神情有些激动，眼睛里面带着光亮，看到自己，他似乎真的是很高兴，脸上的笑容丝毫不加以掩饰。

    他的手轻轻的触摸着夜的脸庞，他在高兴，他在欣喜，同时，他也在害怕，他害怕自己好不容易见到的人一瞬间又消失在自己的面前，就犹如曾经无数次的梦醒，那之后，是无尽的失落和空荡。

    夜看着他，伸手覆盖住了他放在自己脸庞上的手，她也不知为何自己会如此做，只是心里想着要那样做，她便做了。

    穆长凌有些惊喜，他半蹲在夜的面前，激动的说着，“是你，是你......”

    夜抿了抿嘴唇，缓缓说道，“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