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立这心里说把这小妮子恨出血都不为过,然而他却一句责骂都说不出来,不仅不能说,便是一个臭脸都不能摆。
当即伸出双手将跪在地上是阑珊抱了来,“阑珊这是什么话?您是齐王的幕僚,自然亦是我府中贵客,待遇如同犬子自是应当。”
阑珊搂住他的脖子,笑得极甜。
“不过我陈府地小,如犬子一般的住处却是少了,只能委屈你和犬子同住了。”他说得十分委屈,特别是配上那拉低的唇角,可谓是愧疚到了极致。
和他的儿子住在一处?那自己成什么人了?陈然的妾侍还是区区一个暖床的小通房?
她甜甜一笑,“劳烦伯伯先放下阑珊,你这般让阑珊都不好意思行礼了呢。”
陈立不疑有他,乐呵呵的将她放在地上,哪知她小脚刚刚落地,便转身往外跑,他不解道:“阑珊,你这是要去哪里?”
她站在府门前,檐下垂吊的灯笼投射出淡淡的光,将她的笑容印得甜美可人。
“阑珊要去告诉齐王殿下,伯伯让我和您的儿子一块住呢,殿下若是知道你待我这般好,一定会很高兴的。”
陈立在心中骂了“小贱蹄”,不过是得了贵人一句话便猖狂这样,日后若是得势,还不知要给自己多少难堪。
“阑珊,你怕是不知,齐王殿下日理万机,哪能处处都惦记着你呢,你想,这齐王若是真的在乎你,就直接将你接到他府上,哪还会将你丢在这小小的陈府呢。”陈立倒也是天子手下做事的人,很快便明白了其中的弯曲,这齐王殿下说得那么好听,可是事实却不尽然。
阑珊瞪着一双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小嘴一翘,“那我更要去问问齐王殿下了。”
说罢,拔腿跑得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