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吹拂着枝叶，传来沙沙的响声。他轻轻开口道：“郑公他……”

    她轻轻伏在他的胸口。

    “是真的想致本王于死地。”他的声音很平静，而她知道当时的情况必然比此时艰难十倍。她应了一声。

    “你怎么知道的？”

    “我说过，我为齐王幕僚之日，便是回答这个问题之时。”她不敢看他的眼睛。

    他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

    罢了。

    “赵阑珊，你说这都城，是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是真心盼着我回来？”他鲜有这么沮丧之时，这样的他，让她心疼。

    “殿下，这都城所有仰仗的你，都希望你好好的，”她嘴唇微抿，“绝不止阑珊一个人。”

    他不再说话。

    良久，他才松开手，让她坐起了身。

    关于他和郑公之间的枝梢末节，他一字未提，或许是以为她既然能猜到郑公要害他，就必然也知道经过。她只是苦笑。

    他站得笔直，她静静候在一旁，等着他开口。

    “你吃饭了吗？”他注意到她的衣服上的污渍和漂浮的汗臭味。

    她摇摇头。

    “你今天到城门来了吗？”

    “没挤上。”她如实道。

    他眼底的冰霜终于有一丝松动的痕迹，“走吧。”

    她跟在他的身后。

    “你这些时日都干了什么？”

    她如实相告，包括在学堂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事无巨细，一一道来。而他很少说话，却听得很认真，偶尔的提问，让她越说越多。

    不知不觉，便绕着府邸转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