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政与蒙恬安静地跟在前面那个鬼鬼祟祟的小身影,看着他背着一个包袱左拐右拐,不知道要到哪里去,两人谁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跟在他的身后,蒙恬跟在赢政身后,眼神不免有些担心,小凌到底要干什么啊?偷东西?可是书房里除了书简似乎没有什么东西给他偷的,就算有什么值钱的也不是他能拿得动的吧,那么一个小小的包袱里装的是什么?大王此刻又在想什么?
蒙恬内心不免担忧占凌,虽然两人相处地时间并不是很长,但是他非常喜欢他那可爱跳脱,单纯中又有几分成熟的性格,他并不希望那孩子会错什么事,因为在大王面前如果错了,那么就代表再也没有机会再重新来过。&29378;&47;&20154;&47;&23567;&47;&35828;&47;&32593;&119;&119;&119;&47;&120;&105;&97;&111;&115;&104;&117;&111;&47;&107;&114;
走在前面的赢政倒是没有想太多,纯粹是想看看那家伙倒底想要做什么,因为从昨天晚上回来到今天早上他的奇怪举动让他好奇不已。
两人各怀心事,跟着前面的小身影一直向咸阳宫的西南方向走去,半路上只要一遇到宫女或者士兵,他都能巧妙的避开,在欣赏他的灵活之余,两人也不免有些感叹他的迟钝,他们跟着他一路而来,多少宫女士兵都会停下来问安,声音虽然不大,但若是警觉的人想必早就发现了吧。
占凌左转右拐,避过了不知多少伙宫女士兵,总算来到一个相当安全,又人烟稀少的地方——茅房!
茅房附近,不管什么时代,都是人烟稀少的地带,试想若是没事,谁会跑到这里来,难道吃黄金大餐吗?
占凌鬼鬼祟祟地在茅房周围转了两圈,每扇门都看遍了,发现里面没人后,她赶紧把肩上的布包放到地上,然后打开,紧接着从身一掏出火石,蹲下身体,一次又一次地摩擦,火星子不断的扩大,终于,在打了第二十八下之后,点燃了地面上的布块儿,火苗一点点燃烧起了竹简,看着火舌渐渐吞噬了证据,占凌也松了一口气,直接跌坐到了地上。
这个时候有两个人影悄声接近,她却全然不知,蒙恬站在赢政身旁,看着不远处那一堆竹简,奇怪地问,“他烧论语做什么?论语和他有什么仇吗?”
赢政和他一同看着一个方向,却没有说什么,而是轻步走向那个跌坐的小小身影,待在他身后站定后,他以轻柔的声音问道,“你在干什么呢?”这声音就像一阵春风拂过,让人不自觉着顺着风向而去。
“毁尸灭迹啊。”占凌头都没回,理所当然地回答。
“哦……”连拐了十八个弯儿的‘哦’字让占凌的身体顿时一僵,脖子一瞬间像是灌进了千吨的铅。
蹲坐着的身体却像是一下子被吸干了力气,一下子软了下来,火苗不知时蔓延至屁股底下,全然不知,甚至连回头的勇气都没有。
“小凌……”蒙恬刚要提醒她小心火苗,可她却像是被扎了一针似的,一个高跳了起来,“大王饶命,我不是故意的。”
可是这一个高没跳好,脚下一滑,一屁股坐在火堆上,一瞬间被火舌吞噬了的疼痛让她‘嗷’地一声跳了起来,脚落地时不知被什么又拌了一下,就地又是一个十八滚,不过这回有意为之,因为不滚的话,火可就烧满全身了。
占凌在地上打滚,赢政在一旁安静地看热闹,蒙恬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不一会儿跑了过来,提了一个木桶,哗地一下,整桶的水浇到了占凌身上,而这时,她身上的火早就灭了,她不过是想在地上多滚几圈,以此来表达自己有多惨而已。
茅房附近的哀嚎一瞬是静止,一阵秋风吹过,占凌打了个哆嗦,一件外袍披到了自己身上,她抬起头,看到提蒙恬温柔的笑脸,“没受伤吧?”
“唔……大概可能,屁股……烧到了!”跪在地上,占凌可怜巴巴地看向赢政。
赢政俯视着她,深沉地眼里看不出情绪,“能告诉寡人你毁的是什么尸?灭的是什么迹吗?”
“呃……”屁股上传来阵阵灼痛,可是又不敢叫出声,小脸儿有点苍白,在面对赢政那轻柔却又包含着无形压力时,更加变得透明。
“寡人问你呢,为什么要烧了寡人的论语?”赢政唇角溢出一抹轻笑,不着痕迹,未被任何人发现。
“论语?有朋自远方来的论语?”占凌呆滞了一下,未知大脑,直觉地问出口,为什么他没看到任何一个有关论语的字体?
风大了一些,茅房的气味儿,丝丝缕缕的飘进鼻间,让三个人同时捂住了鼻子,这时蒙恬又说了句让占凌感激涕零地话来,“大王,不管什么原因,还是先回去吧,小凌被火烧了,而且一身湿,很容易伤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