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凌回头,心中咯噔一下,是嫪毐,那个有幸被她从少得可怜的扭曲历史中寻找到的另一位人物,这个人可伟大了,都说他睡了秦始皇的老妈,就是那位看起来万种风情的太后娘娘,可是……这家伙是个太监吧,他怎么满足那个看起来……呃……那个挺那什么的太后娘娘?
大脑中各种歪歪想象开始如万马奔腾一般驰骋,可是刚奔驰到一半,突然听到李老伯的声音稍稍提高,带着苦楚,“总管大人,这是大王的备车啊!”
占凌回过神来,在车的另一边看向两人,看李老伯已经跪在地上了,很快明白是啥子事了,真情这位和太后有一腿的总管大人想要坐大王的备车,哎哟我去,丫胆子挺大,看来赢政这会儿混得还真是不咋地呢。&29378;&20154;&23567;&35828;&32593;&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
“你这该死的奴才,太后让扎家来取,你也敢不让。”嫪毐那高大壮硕的身材站在瘦小的李老伯面前就是是一只大象与一只小松鼠,强烈的对比让人不忍看下去,大部分马夫都静静地呆一边,谁也不敢上前去,这点占闪可以理解,毕竟就是大家上前去,也改变不了什么,还得牵累自己,就是她自己也不想去招惹这个让人看着特不舒服的男人。
真的,她真的不喜欢管闲事,因为管闲事往往都是好人没好报,可是……可是……她没管住自己的嘴巴。
“那个……”她说话了,她说话了,呜……
“怎么?”嫪毐一双阴邪的眸子瞪向她,吓得她缩了缩脖子,“没……没什么。”英雄不好当,她不要当了好不好。
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嫪毐又看向跪在地上的李老伯,突然他那双一定充满肌肉的长腿突然朝着李老伯重重一踹,李老伯原来就瘦弱的身体下子被喝得老远,趴在地上猛烈地咳嗽起来。
占凌的手握成了拳头,她不想管闲事,更不想去惹这个她惹不起的人物,可是……可是……
“总管大人,求您放过李老伯吧,他只是忠于职守而已。”占凌跑到李老伯身边,将他扶了起来,看着嫪毐,眼睛直视着他,那一瞬间坚定让嫪毐愣了一下。
“卑贱的奴才,你竟敢这样和扎家说话,你不想活了?”嫪毐被挑起了怒火,高大的身体朝着占凌走去,颇有把她捏扁的意思。
若说不害怕那是在扯淡,现在没了赢政在身边撑腰她什么都不是,所以嫪毐把她怎么样都无所谓的,可是这个时候她要怎么办?
“要说起奴才,咱们大家都是奴才,总管大人不也是太后的奴才?还是说总管大人您有什么不一样?”好吧,她承认自己是笨蛋,一片混乱的大脑居然还能给乱上加乱,这不,这话一说,估计嫪毐得抓狂了吧。
“扎家当然与你们这些贱奴才不一样。”嫪毐居然没想宰了她,那张脸原来可说是棱角分明,这会儿竟然因为这句不一样,而散发出一种别样的光芒,突然占凌领会到了那光芒属于是什么。
“好吧,总管您和我们不一样,那么请问您是自认为和大王一样吗?不然您怎么会妄想着想要乘坐大王的车?”占凌点点头表示同意他的话,并且向后退两步,一是太近她仰头说话费事,二是为避免嫪毐突然发飙打人。
嫪毐被她这一问怔住了,但他很快找到理由,“是太后……”
“太后当然有资格,但你并不是太后,更不能代表太后,所以,这车,你还是不能坐。”你妹的,你想坐这车,姐我是没意见,可是如果让赢政知道的话,不知道她和李老伯会不会死得更惨。
今天的风很大,不然也不会卷起龙卷风,太阳很也热,烤得世间成了一个天然的烤炉,烈日下,大风里,占凌觉得口干舌燥,不停是用口水去舔嘴唇,心扑通扑通的跳着,当然不是因为某人而悸动,而是吓得,因为她看到了那位美得像是尤物的太后也朝着这里走来,妹的,原本太后只是坐在凤辇里不会下车的,可如今居然为了一个太临监总管,走在了这炎炎烈日下,哇,爱情的力量真伟大。
赵姬一身华贵的浅黄宫服翩翩而来,嫪毐则像是终于找到靠山似的,一下子趾高气昂地站到了她的身后。
风情的媚眼淡淡地扫了一眼跪在地上请安占凌,“这是那天带来的孩子吗?听说你被调到马房了?”
“回太后的话,是的。”废话,不在马房怎么会在这里。
“嫪总管的马似乎生了病,是哀家让他过来乘坐这辆车的,有何不可吗?”越姬的声音仍很温柔,让人听了不觉全身酥麻,不过占凌分明听出她语中的警告,潜台词就是:太后娘娘我让我亲爱的坐你的车,你有什么意思见吗?
唔——她是没意见,可是您儿子有意见,在马房呆了几个月,对于马,还有马车的阶级分类她有了基本的了解,如果他们分配马车时将级别分错了,那么责任可是由马房来负责,这想必也李老伯不敢让嫪毐乘坐的理由之一吧。
得罪太后?得罪赢政?貌似这会儿只有这两种选择,那么她的选择毋庸置疑,当然是第一个,最后的赢家才是真正的赢家。但是——如果她这么选择了,是不是有些事情就再也避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