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一片云儿,遮住了半月的微弱光辉,天空一暗,占凌的视线也黑了一下,可是眼前那一片银白,却仍发着淡淡的光,借着那淡光,她仍可以看清那妖娆透着邪气的魅颜,他又笑了,一瞬间周身仿佛看成了万朵蔷薇一般,那缕异香再次缓缓散开,“凌是个有意思的孩子,比小甘还有意思,不如凌来当我的弟弟吧。&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他不再自称在下,而是称我,那缕笑,看起来温和了许多,可是占凌却觉得浑身发麻,怎么觉着他像是找到好玩的玩具似的呢,特别是那句‘比小甘还有意思’那句话,听着浑身就不舒服。
“你几岁,凭什么要我当你的弟弟?”不论是什么动物,在感觉到危险时,都会张长抓子,呲起牙的,就算是花痴中的白痴,在美男面前感觉到危险,也是会把爪子意思一下的伸出来。
“十五,刚好比凌大五岁哦。”嫪精露出一个十五岁少年会露出的纯真笑容,可是还是带着一份妖气。
“你十五?”十五……十五……占凌顿时凌乱了,十五岁的小屁孩,居然就俱备了迷惑天下所有人的妖媚看质,那他长大了还得了?妹了个去的,难道这年头的孩子比咱现在二十一世纪的孩子发育还早?貌似这里的奶喝得都是天然的吧?
“是啊,所以凌可以叫我哥哥啰!”此刻,嫪精的心情似乎很好,他心情好的时候,身上的那股妖气淡一些,便让他身边的人,更加自在一些。
“如果小嫪的心情永远那么好,就好了。”占凌看着嫪精的笑脸,突然说道。
“哦?”嫪精挑起眉,对她突来的这句有些疑惑。
占凌理当所然的笑笑,“难道小嫪自己没有发现,当你心情好的时候,你身上所散发来出的那种让人不易接近的妖气便会淡一点?”这段时间虽然不敢再接近,但是偷看是少不了,所以发现了些些小细节。
“……”嫪精突然沉默了,一双妖狐也似的眼睛紧紧盯住了占凌,身上的那股妖气骤然集聚,仿佛一下子要吐了占凌似的,吓得她差点从石凳上跌下去。
“那个……我就随便说说,说错了,你也不用生气啊,天……天色有点晚了,我先回去睡了!”语毕,逃命似的,跌跌撞撞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那天晚上之后,占凌再也不敢接近嫪精了,就算是他主动上前来说话,她也只是怯懦地应着,不敢再造次,这样甘罗安静了,可是他却又好奇起来,好奇是什么让这个不知道死心为何物的家伙安静下来,前几天还流着口水偷看人家,这下连看不敢看一眼,难道……
甘罗琉璃色的眼睛微微一凛,看向马车外头,又回头瞅了一眼,此刻睡得口水横流的家伙,轻轻摇了摇头,转身钻出了马车。
马车外,嫪精看到甘罗出来,唇畔露出一丝浅笑,“外面很冷哦!”
“我有话问你。”甘罗似乎很不喜欢嫪精,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
“哦?小甘可是第一次主动有话要对我说哦,说说看,是什么事呢?”嫪精银色的发丝在寒风中飘扬,宽大的丝袍也随风飘起,脸上挂着浅浅淡淡的笑容,谁也想不透他在想什么,即使聪明如甘罗。
“你对他做了什么?”甘罗目光朝着车里看了一眼,语调放轻了一些。
嫪精微一侧头,随着他看了一眼车里面,笑着耸耸肩,“那天晚上他被你赶了出来,我安慰了他一下,请他喝了一杯而已啊。”嫪精看起来何其无辜。
“你让他喝酒?还只喝一杯?不要当我是傻瓜!”甘罗不乐意了,可爱的小脸儿闪烁着不悦的光芒。
“的确如此,不信你可以问问本人哦,是吧?凌?”嫪精突然转头推开马车门,里面那个刚才睡得像是猪的家伙居然正趴着门在偷听。
甘罗的脸一下子变成了猪肝色,小手颤抖着指着那个满脸激动,却还带有一些小胆怯的家伙,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占凌双手交握地举在胸前,对于甘罗身边的嫪精还有一些忌讳,可是对于甘罗刚才为她说的话却激动不已,终于,激动战胜了胆怯,她以饿虎扑羊之姿,直接扑到甘罗身上,一把抱住他,“呜……小罗罗,我就知道你是关心我的,呜……小罗罗,我好感动,好感动哦!”
甘罗被她紧紧搂在怀中,怎么也挣脱不出来,只露出一个通红的小脸儿,不断地嚎叫,“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混蛋快放开我!”
甘罗的嚎叫一直在继续着,说明某人的激动仍未结束,于是,每当马车经过之地,必定会引来许多人的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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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因为赵国境内真的比魏国安全,还是因为有了嫪精这位神通广大的妖精在,一路来,再无危险,平安无事的到了赵国国都——邯郸。
到邯郸的那天正好是中午,太阳很足,照得人身上暖洋洋的,即使空气有点冷,占凌还是把头探出了车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