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235年,吕不韦饮鸠自杀,从此一代传奇人物在历史的舞台上彻底消失,而同时消失的还有占凌,在那个被赢政保记得密不透风,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的地方,她居然占了毒,而所有食物却没有任何问题,更离奇的是,在她中毒赢政慌乱之际,她消失了。&29378;&20154;&23567;&35828;&65306;&10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赢政立刻想到了一个人,而当他带兵到时,已经人去楼空,一切快得就好像一些人从来没有在这里存在过一样。
占凌醒来的时候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因为她并不在那个赢政囚禁她的地方,而是在一个周围散发着怡人花香的木屋里,还记得当时身体所受到的灼痛,好像要把整个身体都要烧着了一般,紧接着她连恐惧的时间都没有,就一下子跌入了黑暗之中。
睁开眼睛,眼前一片优雅的白,若有似无的花香在鼻间萦绕,坐在床上,就可以看到木屋的窗户,外面是一片浅雾缭绕,颇有几分仙境之感,难道她是来到了天堂?
正想着,外面忽然传来水面被拍打之声,紧接着木屋的门已经被轻轻推开,这样的感觉似曾相识,在门推开的刹那,她以为是那个人,可是当门外的衣角露出之时她已经知道,那不是,于是,她笑了,“尉大哥!”
进门的果然是尉缭,看到她醒来,他并无意外,只是温柔的笑了,“看来精神很好,毒已经清干净了。”
“毒?啊,我那时候的反应的确像是中毒了,不过那连蚊子飞不进去的地方,你是怎么给我下毒,又称乱救出我的呢?”可能是睡得太久,精神养得太足了,占凌觉得自己此时的大脑特别的清醒灵活。
尉缭走了进来,身上带着薄雾的水珠,他轻轻弹了弹,水珠便被他弹落到地上,而落在头发上的水珠只是被他轻轻一甩掉没了,而这样一个不经意的动作,让占凌流口顺着嘴角流了下来,这画面,简直在享受了。
“不是我给你下的毒,如果是我下毒怎么可能是如此霸道的毒,我只是一直在暗中观察那里,一直在找机会带你出来,而那一天,你中毒,赢政乱了,我才有机会将你带出来。”提起赢政时,尉缭的表情变得若有所思起来。
提到赢政,占凌也安静了下来,她低下头,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儿后,才又抬起头,带着满满的笑容,“不管怎么样,哈哈,我终于自由了,都已经被关了好几个月,赢政那家伙居然真的像是溜宠物似的,晚饭过后,就拉着我出去走一圈,然后周围还要一大堆眼睛盯着,正常人也会被逼疯的。”
尉缭愣了一下,之后也随着她一起笑了,走到床边,他轻轻的将她揽进自己的怀中,摸摩着她散开的长发,“是啊,你自由了,以后想去哪里,我都会陪着你的。”
“嗯,谢谢你!”他站在床前,她坐在床上,脸正好可以埋在他的腹部,于是她不客气地在上蹭来蹭去,带着一脸的陶醉,不经意的问道,“尉大哥,你说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呐?我虽然看起来是个女人,可是实质上女人的一切好像都和我没啥关系的说,呃……你不会……”
占凌纯粹是开玩笑,可是她却发觉尉缭放在她头上的手僵了一下,她眼中闪过疑惑,可最终没有说什么,抬起双手,将他环腰抱住,“我不管,反正你说你喜欢我,那你就要对我负责。”不管怎么样,好不容易抓到的那种安全感,她不想放手。
“呵呵,当然,我不是说过了,会永远在小凌的身边。”那清淡的,好像不把世间所有事情放在心间的眼眸,这时不知不觉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忧郁,如果当一切真相明了,她还会这样相信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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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凌醒来后,只在那一片雾气缭绕的山间住了三天,而后,她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他们便再次上路了,因为那时他们还没有出秦国境内,城内还是一队队搜寻他们的军队,还好尉缭就像是一个无所不能的小叮当一样,稍稍一化妆,两人便成了另外的两个人,一对年近七旬的老夫妻就这么正大光明的在街上晃悠出来了。
“已经半月余了,他居然还没有放弃,可见他对你的执着。”尉缭此刻的眼神昏黄而无神,只是在占凌耳边的轻声,还是那么的清悦动听。
占凌佝偻着腰站在他身边,叹口气,此刻她的眼睛画得才传神,根本看不出她在想什么,“这种执着,我这种小老百姓要不起,他的未来不止现在这样而已,到了那个时候,我们会越来越远的,还不如现在就离得远远的。”
尉缭怔住,这时一队军队从他们面前走过,现在他们是要出城,是需要一个个检查的,接下来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握住了她的手,从手里传来的温暖与安全感让她仰头朝他笑了。
出城的时候军队里的士兵检查得很仔细,仔细到就差脱衣服认证了,占凌紧张得差点晕过去,还好身边一直有尉缭在,两人有惊无险地出了城门,而当出了这城门之后,他们便算是出了秦国境内,再往前走就是魏国。
对于魏国,占凌还是有些童年阴影的,因为就是在那里,她和甘罗被袭,还有不少人为救他们而死,而他们则可耻地活了下来,这当然也要谢谢那只妖孽,想到那只妖孽,她突然发现,他竟然就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从她回到秦王宫后,他便再也没有出现,想到他那时说出对嫪毐的恨意时的表情,仔细想一下,他同样也是个可怜的人,只是他选择的并不是让人同情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