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存心刁难人
身为一国之主，唐渊竟然向他人施礼。
无疑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唐老活了一大把年纪，还是头一次见到。
不过，知晓唐渊敬拜的对象是陆鸣时，就不觉得有多意外。
反而认为，情理之中。
倒是那些太医和宫女太监，对此极为震惊。
至于谢文逊，仍瘫坐在地上，还没缓过劲儿。
“晚辈唐渊，拜见陆先生。”
唐渊拱手敬拜，低下高贵的头颅。
没想到唐渊会来这一出，陆鸣急忙上前搀扶，“陛下请起，您的大礼，我可消受不起。”
“不不不！”
唐渊连连摆手，“先生风姿卓绝，威盖天下，当受此礼。”
听他这么一说，陆鸣满脑子问号。
完全搞不懂，皇帝怎么跟唐老和唐雄之类的人一个德性。
面对他的时候，不是磕头，就是鞠躬。
好似他多么牛叉，多么高大上似的。
“难道说我身上隐藏着所谓的主角光环，别人能感受到，我自己却一无所知？”
想到这一点，陆鸣似乎有了答案，“又或者说，上次唐雄说的那样，我成了什么文道圣人？所以让人感受到一种圣人气质？”
为了印证自己的想法，他还刻意由内而外，仔细感应自己的躯体。
结果，没什么特别发现。
闻到了些许异味，提醒他该洗澡了。
“陛下，谬赞了。”
陆鸣拱手还礼，却被唐渊拦住，他继续道：“陛下说的话，太抬举草民了，那种辞藻用来形容陛下还差不多。”
“晚辈之言，发自肺腑，先生莫要过谦。”
唐渊十分客套。
甚至于，显得有些卑微。
不想再纠结皇帝说话的措辞问题，陆鸣话锋一转，询问道：“敢问陛下，刚才你为何突然昏倒？是因为我？还是其他原因？”
闻言，唐老等人纷纷翘首以盼，看向皇帝。
好奇他能给出怎样的答复。
“这个嘛……”
唐渊稍微想了想，才说道：“其实朕也说不太清楚，反正大概就是陆前辈向朕下跪的时候——
朕好似感觉到一座无比巍峨的高山压在心头，以至于呼吸困顿，意识模糊。
再往后，朕就什么不知道了。”
诧异的看了眼唐渊，陆鸣皱眉道：“听陛下这么说，意思就是因为我下跪才昏倒了？这种说法未免太牵强，太玄乎了吧。”
说话间，他又想起也跟皇帝类似，突然犯昏的谢文逊。
便转身看向他。
谢文逊脸色煞白，神情恍惚，已经能够起身。
原先身上的戾气，也彻底消散。
此时看待陆鸣的眼神，变得极为微妙。
既感到惊惧，又觉得很不可思议，好似面对的是个常人无法理解的妖孽一般。
至于为何犯昏，其实就跟唐渊一个样。
敢让陆鸣向他跪拜，就会气数衰弱，性命难保。
其实他应该庆幸，陆鸣没有长跪不起。
否则，无需陆鸣出手，就能硬生生的把他给跪死。
“朕的感觉无比真实，绝无蒙骗前辈的意思。”
唐渊笃定道。
“陛下，此人属实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