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莺莺笑着接过了，“这是什么？”

    “你不是要礼物吗？”

    “皇兄，你还记得这件事。”莺莺脸上洋溢起明媚的笑容，接过那精致的漆木盒子，打开一看，满目惊喜，“这支钗真好看！手艺和做工，与宫中的并不一样，虽然粗糙了些，却别有意趣，我很喜欢！”

    看着她的笑容，萧予渊阴霾的心情都被驱散了不少。

    “皇兄，江南一定很好玩吧？有机会真想去看看啊。”她畅想着，但低头看看自己的腿，神色有一瞬间的灰暗，但抬头又笑了起来，“以后一定有机会！”

    她的小动作没逃过萧予渊的眼睛，他的银眸一沉，“都怪那个畜生——”

    “皇兄。”萧莺莺柔声道，“都过去了，而且皇兄你也帮我报仇了，为了报仇，你还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我还能活着，能看花赏月，陪着母妃和皇兄，我每天都很开心。”

    萧予渊闭了闭眼睛，胸口蓦地一痛，他手扶了一下桌台，压下体内因一时情绪激动差点复发的内伤，再睁开眼睛，面色已平静下来，“嗯。”

    他掩饰得太好，萧莺莺一时没看出端倪，想着说些轻松的话题，“皇兄，你什么时候这么懂女孩子的喜好了？这不像你。”萧莺莺手指在下巴上轻点两下，“我猜，一定是那位凌姑娘帮忙，对吧？”

    “不，是我选的。”萧予渊道，“不过，她确实给了意见。”

    “啧啧。”萧莺莺仰头望着他，表情仿佛已经洞察一切，“皇兄，提起凌姑娘，你连语气都变温和了，她竟然能让皇兄发生这样的变化，可真是了不起。”

    萧予渊的眉梢轻挑，他都没察觉，不过他并没否认妹妹的话，而是问，“你觉得她如何？”

    萧莺莺唇角微弯，“凌姐姐是个很聪明的女子，她有些不同……”萧莺莺想了想，凌雪颜和她见过的那些大家闺秀都不同，“她很有个性。”

    她看着萧予渊，“而且皇兄对她……”

    “怎么？”

    她的嗓音如黄莺一样清脆，“皇兄爱上凌姐姐了！”

    来看望女儿的宜妃无意间听到这句话，脚步一顿，神色骇然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