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了然如神，天机更深
不多时，尽显奢华的菜肴一个接一个送了上来，恰好将桌子放得满满当当，而且样式极为漂亮，不输苏巧儿刀工，更是硬菜居多。
苏凡心底感慨。
这南宫婉还真是个大富婆，瞧着里面诸多不认识的菜品，想来必定是某些修炼有成的妖怪肉，不然也不会有淡淡光华溢散。
不过，贫道真的就有那么喜欢吃妖怪肉吗？
但心中感慨归感慨，动起筷来，苏凡却是一点也不含糊。
毕竟这么好的东西，不吃下肚简直天理难容，万一这妖怪肉比自己交易来的丹药还管用，侥幸有气感出现呢？
要知道，得益叶晨，青云观内的剑谱可是不在少数，其中不凡有以剑入道的剑法存在。
只是吃着吃着，苏凡就发现，一大桌子人除了熟络的叶晨等人，余下的刘希四人和清虚子，都似乎有些拘谨，没敢放开吃。
难道是脸皮薄，怕丢了面子？
如此想着，苏凡还好心劝上一句，但是刘希四人却仍旧没什么改变，除了喝酒的频率高了点外——
其实这也不能怪他们。
作为散修，他们在修仙界基本就是底层的存在，平日里连见圣地之主一面，都是在盛典或什么变故出现时，方能远远看上一眼，哪里来的机会这般近距离接触，还在同一张桌上吃饭？
“对了，小友对天机阁有什么看法吗？”随着两杯酒水下肚，渐渐的，清虚子的胆子也大了些，随口便向苏凡问出了对天机阁的看法。
人老成精，到了这时，他就算再愚钝，也发现了和苏凡相处的正确姿势。
对天机阁的看法？
我能有个什么看法？
苏凡无语，不过清虚子既然已经询问，他自然也不好不回答。
停下筷子沉吟了下，旋即套用了一句话，故作高深道：“了然如神，天机更深。”
“轰隆！”
此话一出，冥冥中有惊雷在天地间炸响。
清虚子浑身一颤，嘴中亦是不住反复呢喃道：“了然如神，天机更深；了然如神，天机更深……是啊，天道变数本就不可预测，就算知道大体事件走向脉络又如何？一旦变数出现，一切皆会沦为一场空。”
这种事在天机阁历史上不是没有发生过。
固然世人都说人定胜天，但真正的又有谁能够做到这一步？
别说修仙者，就连其余各界的存在，都不敢说自己能够胜天的话来，尤其当修为越高时，就越对天道敬畏。
那些时常喊出逆天一类话的人，皆不过是一些不知天高地厚，有些浅显修为的修士罢了。
叶晨和周倩等人，在听到这番话时，同样也是陷入了长久的沉默着。
了然如神，天机更深。
这番话，不恰好是对天机阁的真实写照吗？
清虚子起身，双手交叠，郑重作了一稽道：“多谢小友。”
苏凡连忙避开：“……谦虚道长，你这可就太折煞贫道了，不过就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而已，何来的道谢？”
苏凡也是无语。
他现在简直对这些修仙者越来越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