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波商业互吹,哈哈大笑。
后来张破门将那小鼎交给书中仙观瞧,这才知道这鼎是干什么的。
“这是四足方鼎的缩版,古时常言天子九鼎,这玩意儿也算是国之重器,不过常人并不知道,它还有别的作用:那上面的花纹刻的是魑魅魍魉,以前用作警示,防止人们免遭其害,正统的青铜质地,也是绝佳的镇邪之物,不过你手里这个,年代暂且不说,因为缩版的缘故,其不少纹路已经被破坏,变成了残器,发挥不了作用了。”
张破门愣了愣神,疑惑道:
“既然把它缩小会影响其作用,我那位前辈又为何要将其缩版呢?”
“缩版的小鼎,往往是用大鼎阳气淬火,也就是要留一口气,在大鼎被摧毁时还能将其重铸,这小鼎也是同理,以后若是遇到贵人,能用这小鼎还你一口大鼎,到时候你炼气炼鬼炼元神都方便的很。”
“你可别开我玩笑,炼鬼还是算了。”
“开玩笑?哼,到时候你就知道我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了。”
张破门翻了个白眼,他才不管那些,看着手里的鼎,觉得平时当个把玩的家伙什也不错。
之后的日子平淡如水,张破门所希望的满是冒险的生活并未出现,这世上也不是时刻都有鬼祟需要他去降服,随着学业的步步紧逼,他也终于感到了一丝焦虑,对未来的焦虑。
匆匆忙忙之中,时光飞逝。
高一,高二,高三。
张破门在繁琐的作业和学习中萎靡不振,等到高三快要毕业时,他看着班中成对的鸳鸯,总觉得自己身边似乎少了些什么。
他坐在椅子上,闭目沉思。
高二的时候林有为将一封信交给他,信上说的明白,只要他高考能够达到三百八十分,省内第三的院校就能以体育系收录他。
当时接过这封信,张破门觉得他沉重的像大山,等到他抬头看到林有为期许的目光,他又觉得,这座山,不是不可逾越。
他走到了这一步,很快,一切事情都会见分晓,就在明天,高考。
当晚他出去,和白章,和好兄弟们,和其他熟知的同学,吃着火锅唱着歌,潇洒自在。
他们谈了很多,未来的憧憬,以后日子要怎么过,诸如此类,张破门笑着说了一大堆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话,他喝了酒,有点头晕,最后还是范通和白章把他扶回去的,走的是他经常走的小路。
迷迷糊糊之中,他看到那柳树下的影子已经不在了。
卖裱纸佛香的老头仍旧坐在柜台前,看着报纸放着收音机。
里面的节目正在盘点一位伟人的话:
“愿青年都摆脱冷气,只是向上走,不必听自暴自弃者流的话。能做事的做事,能发声的发声。有一分热,发一分光。就令萤火一般,也可以在黑暗里发一点光,不必等候炬火。”
如果张破门听到,他应当会觉得自己心窝一暖,有了一点光。
他此时确实是睡下了,他睡得很沉,在梦里,他已经告别了县城和村中的一切,告别父母,告别大黄,告别同龄老乡,告别黄依依,告别张茜,告别所有帮助他的人,最后,和白章打完招呼,只身一人走向那钢筋混凝土搭建的冰冷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