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破门摸了摸鼻子,细细寻思之后确实找不到什么可玩的,难不成让穿着白裙的何亦儿上树掏鸟蛋?这个场景浮现在他脑海里的时候,张破门不由得感到一阵好笑。
不过,何亦儿的态度也让张破门明白了一点,那就是总会有人对自己表露出善意。
认识到这一点,他还是很高兴,毕竟大学等于新的开始,张破门觉得自己应该好好享受才是,至于以后的日子会如何,等以后再说。
直到有一天,晚自习时张破门进教室,他发现何亦儿趴在桌子上,发出一阵阵啜泣声。
张破门担忧的看着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本想安慰她一下,却被何亦儿避开了。
她直直走出教室,留下茫然的张破门一个,此时,他似乎听到了几声窃笑。
他这才注意到,在何亦儿的桌子上,画了不少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有些侮辱性的字词。
张破门的目光变得有些呆滞。
他不是傻子,他自然知道何亦儿为什么会受到这样的对待,而且他的桌子里也塞满了垃圾。
只是因为和自己关系好,就要被其他人如此对待吗?他张破门是土,是格格不入,是异类,可何亦儿出于好心成为他的朋友,她又有什么错?以至于被如此针对?
他说不出话来,他只觉得拳头有些发紧,牙齿咬的嘎吱作响。
老人们常说一句话,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张破门总算是明白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了。
“谁干的?”
他站起身来,朝着那几个嬉皮笑脸的混混看去。
“谁知道?”
领头的黄毛发出嘻嘻哈哈的笑声,一脸的不屑。
张破门走了出去,走到黄毛面前,淡淡的重复了一遍问题。
“谁干的。”
“我说我他妈不知道,土包子,你找茬是不是?”
黄毛猛地站起身来,死死看着张破门,好像一条被人踩到尾巴的狗。
张破门长出一口气,眼中已经满是怒火。
所以他猛地一拳挥出,重重砸在黄毛的鼻梁上。
这一拳,力道大的超乎黄毛想象,几乎是瞬间,他整个人就向后倒去,倒在地上。
一旁的混混们见大哥被揍,张牙舞爪就要去揍张破门,然而他完全不做理会,只是一把揪住黄毛的领子,又是一拳重重锤在他鼻梁上!
“我艹你妈!”
张破门的拳头如雨点般落下,打的其他人惊叫连连,有女生出去找导员,有的乱成一团,看着混混们和张破门纠缠在一起,没有人敢上前劝架。
导员来的时候,张破门鼻青脸肿,但在他身下,黄毛的脸已经被揍得没法看,鼻涕眼泪混着血一同冒出来,趴在地上哀嚎不断。
因为这事儿,张破门被记了大过,还被导员臭骂了一通。
但是他完全不觉得后悔,如果说第一次黄毛挑衅他的时候,他觉得没有必要,那么这一次自己喂他吃拳头,那是理所应当。
他可以受委屈,他可以被人羞辱不还手,但如果有人因为他的缘故遭受伤害,他绝不会留情。这是他的底线,也是他日后成为真正的请神人时,唯一会恪守的准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