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还是我来？”

    “我来吧，好久没有试试手了。”

    白章拉伸拉伸筋骨，作为道士，也要看缘分，但白章和这些鬼祟们往往没什么缘分可言，也不能凭自己兴趣解决鬼祟，只有和张破门在一起的时候，他才会有大展身手的机会。

    他熟练的掏出一张符箓，口中念念有词。

    “急急如律令！”

    符箓瞬间放出一道金光，将白衣鬼笼罩而入，只听它发出一声闷哼，随着金光散去，化为云烟消散不见，与此同时，张破门手中的柳树叶也腐化成灰。

    “明天我们一块去看看？”

    白章嗯了一声，继续道：

    “在我刚来省城的时候，师叔带着我走了一遭，需要注意的几个地方都点了出来，一个是端木堂口，一个是正北的合道，再然后就是白衣鬼说的这个地方，据我师叔所说，这地方的人不仅接白事一条龙的活，私底下也接私活，不过这个私活，和我们做的不太一样。”

    张破门心中好奇，示意白章继续往下讲。

    “他们是野路子，所以做的事情也颇为极端，同样是花钱办事，但不如你们请神人来的自在，做的都是偷鸡摸狗的勾当，倒斗挖坟什么都干，更有人传言说他们专门瓦挖尸养蛊，卖给那些搞商业竞争的大公司，去动人财气或者害人，总而言之，是一群鼠辈。”

    张破门想起先前书中仙所说的话，他原先不相信有人真的会玩弄玄虚来谋财害命，现在看来，当时的理解实在是太过幼稚。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嗐，如果不是因为这破事，我想我一辈子都不可能和这样的人打交道。”

    白章又拿出一根烟来，点上吐了口白气。

    “回去吧。”

    一路人两人默然不语，心中各有所想。

    等到张破门回去，何亦儿已经睡下了。

    张破门轻轻掀起被子，钻进去，脸上满是疲惫。

    他转过头，看着何亦儿的熟睡的面容，心中突然想，如果当时不选择这条路，而是找一个普通的工作，何亦儿会不会比现在更开心一些。

    “你可没得选。”

    许久没有说话的书中仙突然活了过来，淡淡的用言语打散了张破门心中的后悔。

    “是啊，我没得选。”

    “仙儿，你说，请神人不会也有阴阳先生的三缺五弊吧？”

    “一切皆有定数。”

    张破门一听便知，书中仙并不打算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他叹了口气，决定将所有的思绪和想法交给书中仙所谓的“定数”，一步一步来。

    第二天早上，等到张破门醒来的时候，何亦儿已经不在了。

    最近她好像非常忙，忙到顾不上和张破门说话。

    张破门在床上躺了一会，放弃了思考。

    今天，他要和白章顺藤摸瓜，寻找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