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是傅峥嵘脱的她衣服。
明明做的事比禽兽还不如,偏偏脸上一本正经比谁都正派。
真的狗!
傅峥嵘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面不改色的说:“我昨晚要洗澡,你自己闯进来的。”
他语气冷冰冰的,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事实,不带丝毫温度。
“我问你了吗?”夏桑脸红脖子粗,搞得好像自己占他便宜一样。
傅峥嵘听了这话,哂然一笑,什么也没说,抄着口袋出去了。
等夏桑洗完脸出来,他也已经换了衬衫西裤,又是人模狗样风度翩翩。
他一本正经的扣上领口的最后一颗纽扣,问她:“你早饭怎么吃?”
“我不吃。”夏桑冷冷睇他,“昨晚打扰了,我先回去了。”
傅峥嵘整理袖扣的手当即顿住:“你要去哪儿?”
“关你什么事。”
夏桑刚要转身,被他一把拽住了手腕,她本能的曲起手肘,一个反掣,胳膊肘尖已经抵到了傅峥嵘的下颚。
傅峥嵘怔了下,黑眸错愕的盯着她。
夏桑的眼眸清凌凌的,带着股狠劲,她再不是昨晚喝醉任他拿捏的小猫了。
“放手。”
傅峥嵘不仅没有松开,反而攥得更紧了:“别走,我们谈谈。”
“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
“桑桑,下次别喝这么多了。”他没有叫她的全名。
“我说过别这么叫我。”昨晚要不是他,她也不会赌气喝那么多。
傅峥嵘还要开口,袋中的手机忽然响起。
夏桑看他一眼,抵着他的手臂慢慢放下。
傅峥嵘瞥一眼来电,刚准备接听,见夏桑扭头要走,马上又分出一只手捞住她。
“傅峥嵘!”她拧着眉瞪他。
那人却当着她面接通了电话。
夏桑抬起眼睫,与他对视。只见他深邃的眸光,渐渐凝重,语气也没了先前的玩笑,变得冷峻。
电话里,严诀说的是:“查到了,你三叔早在云城就被你家老太婆先一步给接走了,还是派的心腹亲自去接的。”
挂断电话后,傅峥嵘握着手机的指节微微发白,又看了眼正瞪着他的夏桑,松开手说:“你去哪,我开车送你。”
“不必了。”夏桑一扭头,散开的长发后,露出一小片精致的耳垂。
那粒小小的耳洞,他昨晚揉搓过,亲眼见识她是怎么化成一滩水的。
想到这,他喉结滚动了下,语气也放轻了一些:“桑桑,别任性。就算你不喜欢我了,我们也还可以做朋友。”
“你别那么叫我。”夏桑冷了嗓音,“我听着只觉得恶心。”
身在娱乐圈,她知道要学会利用所有能利用的资源,也曾想过放下身段去求他。
可她错了——从一开始就不该和他再有任何交集。
“傅总,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夏桑冷着脸提醒他。
“过去了,不代表没发生过。”
“所以这就是你做这些事的理由?莫名其妙的给我挡酒,还把带回公寓来,让我睡在这儿……”
“你喝那么多,我不管你吗?”
“你不管我,我的经纪人也会管我!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喝我的酒,让那些人怎么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