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笑容，在程母话音落下的瞬间，僵硬在脸上。

    程母没看他一眼，转身就进了门。

    程慕舟原地愣了一瞬，还是快步跟了进去。

    这一路，他心有忐忑。

    他料到自己母亲会因为这件事向他兴师问罪，但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书房。

    砰的一声，程母随手从书架上拿了本书就砸向刚进门的人！

    “…”

    书的一角狠磕在程慕舟的额头上，他却咬着牙没有吭一声。

    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你这个逆子！！”程母怒视着自己儿子，“杀人放火的勾当你都能干得出来，我程家还容得下你吗？”

    程慕舟抬头，却没有去直视自己母亲的视线。

    他的目光有些空洞，涣散地盯着某个方向，突然笑了一声。

    “程家当然容不下我，毕竟我不是程家的种。”

    说着，他又止了笑，冷声说道：“可这是我的错吗？！是你当年不知检点，婚前出轨，才怀上了我这个所谓的野种！才带着我嫁进了程家，让我成为了名不副实的程家大少爷！”

    “你……”程母被他这话气得胸口发堵，差点没上来气。

    程慕舟见她脸色发青，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说重了，于是把语气放轻了一些：“你别生气，免得气坏了身体。”

    他的关心，此刻在程母听来，却是天大的讽刺。

    “为了你，我这二十多年来处处隐忍，可到头来呢，你就是这样认为我的，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慕舟，你太让我失望了。”

    话落，她眼中的泪水滚落而下。

    一张历经风霜的脸上，写满了痛苦和无奈。

    程慕舟终于是慌了神，连忙跑过去安慰自己母亲，“妈，对不起，我不该说这样的话，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

    “你不知道。”程母抹了把泪，“你不知道我为了让你继承家业，一直约束着你弟弟，甚至强迫他去读法律，将来为你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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