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荫慢悠悠抬眼,扫他一眼,说,“你觉得什么关系?”
她盯着廖文,嘴角噙着抹讽刺的笑。
一旁记笔录的男人意识到两人认识,停下笔若有所思看了眼廖文。
但廖文的注意力自从刚才那句话之后就一直放在姜荫身上。
他眯眼,眼神锐利,像是翱翔在天空捕捉猎物的鹰。
姜荫不断试探着廖文的底线。
“好好说话!”
见他生气,姜荫仍旧不以为然,继续道,“廖警官,你看我这种职业,和男人怎么可能没有关系?”
她笑,眼角上挑,越是娇俏,这副表情放在廖文眼里越是讽刺。
记笔录的人闻言,也不知该如何写下去。
“姜荫!这是什么场合!注意你的态度!”
听见廖文念自己的名字,姜荫不悦地撇了撇嘴,她回,“好,那我重新说,他要霸王硬上弓,我不准。”
记笔录的警员再次看了眼廖文,廖文此时也转头,两人互视一眼。
负责笔录的警员还是提醒道,“姜女士,你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具有法律效应。”
闻言,姜荫视线转向他,笑了声,“我学历不高,但不至于这点东西都不知道。”
说话的时候面无表情。
负责笔录的警员闻言,一顿,对于姜荫不屑的语气感觉不快。
廖文接着问,“死者出事的时候,你在哪?”
“你们在哪抓到的我,我就在哪。”
“一直没有出过房间?”
“出过,去了趟卫生间。”
“去干嘛?”
姜荫笑,盯着问话的警员,“去卫生间还能干什么?有人问你,你去卫生间干嘛吗?”
语气不屑,那名警员愣了会,被姜荫的态度激怒,他正要说话的时候被廖文一个眼神压制。
“去了多久?”
“一支烟的时间。”
“怎么估算这么准的?”
“因为我在卫生间抽了支烟。”
“……”
又问了几个问题之后,条子才放人,姜荫临走前还是被嘱咐说,这几天都不要出入这个小镇,一有事还会通知她过来。
姜荫很不耐烦,警员的面色也不好看,要不是看在廖文的面子早就发作。
姜荫走出派出所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
她从门口走出来的时候,远处停了辆黑车,看见姜荫,车里的人推门下来。
是赵铭。
他往姜荫这边走。
姜荫看见他,站在原地没再往前走,从烟盒里抽了支烟放在嘴里。
“贺闻朝出来了没?”打火机“咔嚓”一声,火苗冒出,趁着空挡,姜荫问。
赵铭摇头。
“嫖的话应该是要在里面呆几天的。”赵铭说,“不过我已经联系好律师了,以防万一。”
“那傅云川呢?”
“不知道,夜场出事后,我在门口就没看见过他。”
姜荫皱眉,缓缓吐出一口白烟,微微眯眼,不知道在想什么,神情挺凝重。
此时,远处山峦因为日头的缘故亮了大片。
姜荫盯着那。
她已经好久没有看见过日出了。
漫天星斗的时候她出,日光耀眼时她休。
两人又随便聊了几句,赵铭离开,回到车上。
那辆车是贺闻朝的,姜荫认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