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她眉头微微皱起。
果不其然,姜荫往那里走的时候,通过人群的缝隙,她看见了那天在医院见到的。
刘燕的母亲。
那个女人给姜荫留的印象很深,是那种后来几天回想起来都觉得会后怕的人。
她实在想不通,刘燕是怎么和那种女人一起生活十多年的。
她想,如果她是刘燕,可能她会疯。
姜荫盯着人群中心,随后往夜场走。
果然,夜场前的灯光打在周围,也同样洒在女人身上。
没错,就是刘燕的母亲——那个令人抓狂的女人。
看见她的一瞬间,姜荫突然发现,自己已经一段时间没有见到刘燕了。
想到这,姜荫随即又看向哭泣的女人手里举的牌子。
“还我女儿!还我女儿!”
姜荫眉头拧的更紧,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心里滋生。
疑惑的时候,刘燕的母亲瞥见了站在夜场门口的姜荫,随即又大声哭喊,“吸人血的东西!你们还我女儿!我女儿今年才十九啊!”
“要不是她在你们这工作,我女儿花样年华,本来应该读书的!”
“你们这些遭天谴的!还我女儿!你们欠我一条人命!”
闻言,姜荫忍不住震惊,原来这段时间不见刘燕,竟是因为她……已经去世了?
姜荫看着人群里哭的声嘶力竭的女人,震惊的久久不能回神。
她没法想象,这才几天的时间,那个刘燕就不在了。
“好好的女儿说没就没!你们要给我一个说法!”
“赔钱!不然我不会走的!”
“你们今天夜场也休想再开门做生意!”
“还我女儿!”
“血债血偿!”
“赔钱!”
“赔人命钱!”
……
刘燕母亲叫的歇斯底里,姜荫回过神,听清她话里喊的内容。
口口声声要夜场赔钱。
姜荫最后看了眼,没管,还是往里走。
夜场大门内,她看见有几个看上去凶神恶煞的安保往外走,应该是听见了消息,要去驱赶刘燕的母亲。
姜荫又顿住脚步。
安保从她身边匆匆经过,她转头看去,目光紧盯他们的动作。
果然夜场的安保从来不是吃素的,他们不害怕法律以外的东西,也更不会害怕像刘燕母亲这样难缠的人物。
因为再难缠的人物,一遇到暴力也会没法应对。
几个壮汉走过去,先是和刘燕母亲交涉。
应该是说了什么,但他们几个男人所站的位置背对着姜荫,姜荫看不清,也听不清。
但应该是交涉不成,因为姜荫听见刘燕母亲直接对着这些男人吼道,“你们这些吸人血的家伙!要么赔钱,要么赔人!”
“今天要是没个说法,我是不会离开的!”
闻言,莫名,姜荫觉得有些好笑。
人都没了,怎么赔人?
只不过是给自己要钱找个借口罢了。
毕竟那天,她可是亲眼目睹刘燕在医院对待其他人的态度。
那几个安保见交涉不妥,干脆动了手,两个人左右开弓,直接将地上的妇人拽了起来。
妇人挣扎着,哭声更是颇有种要掀开夜场屋顶的迹象。
妇人一直在哭,但周围人很明显,也没有敢上去帮忙的,毕竟夜场的安保,是出了名的蛮横无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