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鸡蛋落在不远处的地上，砸的粉碎，紧接着一股恶臭随之散开。

    姜荫有些惊魂未定，还喘着气，随即侧头看向来人。

    当下第一眼，她眼睛里的失望夺眶而出。

    姜荫后知后觉，觉得自己先前那点期待真是可笑至极。

    贺闻朝怎么可能现在这时候出现在这。

    就算是他，他也不会出现的吧，因为没有理由。

    看着姜荫有些怔愣的望着自己时，廖文以为是她吓坏了，伸出五指在她面前晃了晃，见她还是没有什么反应，廖文下意识手背碰了碰姜荫的额头。

    他说，“是不是吓坏了？”

    廖文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挺亲切，和他平时给人的印象完全不一样。

    姜荫回过神，躲开了廖文的手，也顾不得他尴不尴尬，放开他的手，不动声色往后挪了一步。

    她的这些动作都让廖文始料未及，廖文怔了怔，以为是她不愿意和自己有牵扯，遂也没再说什么。

    廖文调转视线，望向闹事人的眼神陡然锋利，厉声道，“怎么回事？！这是聚众闹事？！”

    廖文穿着便服，比起他那身警服来说，他这番话并没有那么有威慑力，特别是面对一群刁民时。

    果然如姜荫所料，刘燕的母亲不认识廖凡，所以不爽的直接嚷嚷道，“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来掺和这事？！”

    跟她一样没什么文化的乡亲也附和道，“是啊，要是不想惹事就赶快走！”

    他们的态度很让廖文不爽，廖文指着刚才那几个叫嚣最严重的壮汉叫道，“你们聚众闹事还敢这么和警察说话！是想去所里喝茶吗？！”

    廖文吐字很清楚，在场的人基本都听见刚才廖文喊的“所里”两个字，面上皆是吃了一惊。

    唯独刘燕的母亲脸上一点异样也不见，继续喊，“你要是愿意管闲事，不然我们就在这请你喝茶吧！”

    她边说，边把手里不知道哪来的水瓶打算往廖文身上泼。

    廖文躲开，顺带还拉了姜荫一把。

    “你这是袭警！”廖文边对刘燕母亲吼，边从怀里掏出他警察的工作证。

    看见证件的当下，在场的人又是一惊。

    因为不想去所里“喝茶”，当下那些原本嚷嚷着公平正义的莽夫也就散了，临走前，刘燕的母亲还因为没有要到钱而骂骂咧咧。

    周围看热闹的人也在廖文亮出身份后渐渐散开，似乎是都觉得晦气不想惹麻烦。

    姜荫也想赶快离开，但廖文没让。

    她转身要走的时候被廖文抓住手臂。

    “聊聊。”他说。

    姜荫看了眼狼藉的身上，最终只是说，“尽快吧，我这样也不适合多聊。”

    说话的时候，姜荫忘记屏气，她闻见自己身上的恶臭时都忍不住皱眉。

    廖文知道她的想法，随即说，“很快，不会耽误。”顿了顿，他又像想起什么似的说道，“不如我在你家楼下等你，你处理完洗完澡我们再聊。”

    不得不说，眼下这个方法的确是最稳妥的。

    姜荫上了楼，廖文没上来，无论姜荫怎么说，他都坚持在楼下等。

    这一片是老式住宅，也挺乱，但廖文坚持，姜荫便也没再劝。

    她闻见自己身上的味道后，就连脚步也不自觉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