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扯之贺闻朝打来电话。

    当时，姜荫还正打着字，打算告诉他，她有事耽搁了，现在上去。

    但字还没有打完，贺闻朝电话就打了进来。

    姜荫接通，“喂”了一声。

    她原本以为贺闻朝一接通就会问她怎么还不回来，谁知道，第一句话，贺闻朝只说了两个字。

    “抬头。”

    姜荫下意识皱眉，继而才半信半疑抬头往上看。

    夜场的三楼，是一间间独立的VIP包厢，像贺闻朝、傅云川这样的人才能有幸上三楼。

    姜荫抬眼，果然面对这边的阳台，其中一间包厢，她看见了一身休闲西装的贺闻朝。

    他今天穿了件灰色的衣服，此时，他站在阳台上，居高临下望着姜荫，拿着手机放在耳边，另一只手插裤兜，那张脸看上去没有丝毫的表情。

    不知道究竟是距离太远，还是贺闻朝现在当真没有什么表情。

    姜荫没说话，贺闻朝也没有，听筒两端都安静的只可闻两人的呼吸声。

    蓦然，贺闻朝勾唇笑了下。

    距离太远，姜荫没法看到，只是隔着听筒，听见那头传来一声气音。

    他问，“惊讶吗？”

    姜荫语气很淡，她回，“有什么好惊讶的？”

    贺闻朝又笑了下，“惊讶我在这看见了一切。”

    他这句话听上去就别有深意，但姜荫没上当，他语气越是危险，姜荫回答的越是坦荡。

    她说，“你看见什么了？我和廖文说话？”她冷笑，“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你不是早就知道我们认识？”

    “大惊小怪？”贺闻朝语气上扬，他还是站在阳台的位置，向下盯着姜荫，“干我们这行的，和那伙条子注定不同，但是你和他们其中的一员看起来关系匪浅，你觉得我怎么想？”

    “爱怎么想怎么想。”

    闻言，贺闻朝愣住，显然是没有想到姜荫态度这么嚣张。

    他笑，“姜荫，你真的很有意思。”

    “我有意思，你第一天才发现？”

    姜荫今天说话拐弯抹角，又夹枪带棒，最后贺闻朝没多说，只当她心情不好。

    “姜荫，我相信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告诉我，你和廖文什么关系的。”

    姜荫没说话，还是仰头盯着楼上的贺闻朝，贺闻朝也同样。

    姜荫转移了话题，“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发那么多短信，打了电话就是为告诉我这？”

    “呵。”贺闻朝笑了下，继而道，“你上来吧，上来我告诉你。”

    ……

    “所以，今天条子突袭是你搞得鬼？”姜荫端着酒杯，听见刚才贺闻朝的话，隐约猜到什么，继而转头看他。

    贺闻朝没说话，但脸上的表情赫然已经说明了一切。

    姜荫皱眉，想起先前贺闻朝对她说的那番莫名所以的话，继而道，“所以刘敏资突然来找我麻烦，也是你一手为之的？”

    “没错。”贺闻朝回。

    “你说的傅云川会来找我，难不成就是因为这个？”

    贺闻朝还是点头。

    姜荫忍不住笑了声，说，“你很自信。”

    拐着弯说他，贺闻朝听出来了，但也没有多余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