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意思是，姜荫原本的业绩因为有贺闻朝的包场，所以她总是在业绩表第一名，可这段时间她总是远远落下。

    姜荫忽然想起昨晚见到的贺闻朝一脸胸有成竹的表情，瞬间了然，这一切不过都是他的手笔。

    不过，姜荫倒是有有些好奇贺闻朝是怎么抹去这段时间他们见面的痕迹的。

    姜荫遂选择顺着他说下去，“没办法，没有大哥罩着，我可什么都不是。”

    说完，她勾了勾唇。

    傅云川说，“你认他当大哥？”

    “不然呢？”姜荫看他，一脸淡然，“谁有钱，谁是大哥。”

    闻言，傅云川没急着说话，只是笑了下，随后撇开头。

    他又说，“与其认他当大哥，不如换一个？”

    说完，傅云川转头盯着姜荫。

    姜荫闻言也转头，两个人目光骤然碰上。

    车厢内只有空调徐徐缓缓的声音，两人眼神相撞的刹那，莫名一股气息流动。

    姜荫盯着他，不动声色勾唇。

    离得近，傅云川才发觉素颜下的姜荫五官依旧精致，漂亮的像个瓷娃娃。

    “换谁？”姜荫轻轻吐气，嘴唇上透明的唇膏一股草莓薄荷味。

    傅云川似乎闻见了这股草莓味，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姜荫都注意到了。

    他也吐字，“我。”

    姜荫看他，笑了下，没立即表态，既没答应，也没拒绝，只是撇过头，避开傅云川的眼神。

    “所以你今天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事？”

    姜荫收敛起刚才那副浪的出水的模样，两人之间的距离骤然增加，她坐正，视线放在窗外某点上。

    身后，傅云川还是盯着她。

    他回，“这不算大事？”

    姜荫笑了声，没说话，但一声笑又包含了其他很多意思。

    傅云川听出她婉拒的意思了。

    他换了个话题，语气稍显正经了些，继而道，“我有一件事，可能需要你的帮忙。”

    果然，和贺闻朝想的没错。

    姜荫想。

    冥冥之中好像很多事情都朝着先前贺闻朝预想的计划去了。

    姜荫心中窃喜，但面上还是无波无澜。

    她问，“想找夜场的女人，为什么不找刘敏资？”

    提到了刘敏资，傅云川视线收回，看向他那边的窗户，笑了声，有点不屑。

    “她成不了大事。”他说。

    “为什么？”姜荫问。

    “我以为你和她打交道这么多次，你心里很清楚。”傅云川看着她说。

    的确，姜荫很清楚。

    刘敏资这个人没什么文化，心理素质不好，性格脾气还刁蛮任性。

    而心浮气躁是成不了什么大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