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动手去偷的并不是傅云川，傅云川顶多算个中间商。

    他们交易的现场最后还是定在了夜场。

    傅云川让姜荫去盯着对方的人，事后会给她一大笔可观的报酬。

    倒不是这钱有多让人心动，就是姜荫有些不明白，这件事贺闻朝坚持不让她参加的理由是什么。

    夜场还是照常时间开门，一切看上去寻常又不寻常，还是照常的灯红酒绿。

    到了营业时间，夜场门口有服务生在那站着，姜荫按照往常的时间进来，门口人来人往，不知道是不是周末的缘故，她分明觉得今天夜场的人流量挺多。

    她不知道这里有多少人是傅云川的，又有多少人参与并谋划已久。

    姜荫还在化妆间的时候，就有值班的服务生过来挨个通报哪些人去哪些包厢。

    这其中，姜荫就显得独树一帜些。

    她的包厢号码是单独一个。

    在场的人也都知道，服务生念得号码是傅云川往日经常去的那个包间。

    最近关于刘敏资和傅云川的流言纷杂，特别是在这个时候傅云川又点了姜荫，一瞬间姜荫又成为了谈资。

    服务生走后，包厢一直有人暗暗议论着，在刘敏资身边挑唆着，见姜荫视若无睹，她们议论的声音愈发嚣张起来。

    不是姜荫脾气变好了，而是今天有大事发生，姜荫不想因为她们这些蛇虫鼠蚁妨碍大事。

    姜荫按照先前服务生给的号码往对应的包厢走。

    包厢里人挺多，除了姜荫以外还有几个陪酒的女人，里面灯光很暗，姜荫无法逐一分辨。

    她最后被当作夜场的头牌让一个先前没有见过的男人挑走了。

    说是挑走，但其实是被别人退给这个男人的。

    男人年龄不大，但看上去满身戾气，肤色挺黑，险些要和他身上那身颇有些廉价的黑西装融为一体了。

    加上和他气质极为符合的平头，看上去又平白给男人增加了几分“不好惹”的气质。

    姜荫给男人倒酒，男人似乎对女人不是很感兴趣，自始至终眼神都没有像别人一样满是贪欲地落在她身上。

    但他烟瘾很大，也浑然不管别人的感受，人声鼎沸的包厢里，就他一个人格格不入地抽着烟，一支接一支，直到他面前的烟灰缸满是烟蒂。

    酒没了，姜荫走神一瞬，男人左手拎着酒杯，在桌边晃了晃，玻璃与玻璃相碰发出清脆一声响动。

    姜荫回过神，低声说了句“抱歉”，随后给男人倒酒。

    期间，姜荫看见男人西装袖子下意外露出的纹身。

    图案挺复杂，姜荫看不出具体是什么，但她想，应该是条盘踞东方的青龙。

    之后的时间，她这个猜测也得到了应证。

    男人不太爱说话，但实在无法避免的交谈过程中，姜荫知道旁人都叫他“旭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