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办事不利，导致那天我生意没做成，反倒赔了几个人进去。”傅云川再次抬眼，盯着姜荫，饶有深意的接着道，“你说，我该怎么罚他们？”

    姜荫视线下移，没再落在几个男人身上，但同时，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傅云川这个全是陷阱的问题。

    傅云川盯着她，嘴角斜勾，又往她所在的位置倾斜身子，“你说，怎么就这么巧，开放生意那天，怎么就有条子闯进来？而且当晚的场子那么多我的人，你说，怎么就能让他们条子的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混进来？”

    姜荫侧脸对着傅云川，她知道傅云川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正期盼能从她脸上看出些许不同寻常的神色。

    她隐约猜到傅云川这么反常的原因了，眼瞧着从面前这些个人嘴里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继而调转枪口对着姜荫。

    姜荫反应很快，就在他话问完的瞬间，她心里这种想法已经尘埃落定，没有多余的犹豫，她恢复脸上那种并不怎么正经的笑容，有些顽劣。

    她笑道，“九爷的意思是，条子闯进来并不是偶然，而是得到什么情报了？”说完，姜荫转头回盯着傅云川。

    距离太近，傅云川略显不自然的侧过脑袋。

    姜荫又不动声色勾了勾嘴角。

    动作发生的时候，傅云川刚好拉开两人的距离，所以没有注意。

    傅云川这个时候的沉默正是说明姜荫的猜测是对的，傅云川这个人疑心重，他并不相信条子出现在那的解释是因为得到举报，夜场有人聚众吸D。

    “怎么，九爷不相信我？”姜荫故意凑近，她身上似有似无的香水味撩拨着傅云川。

    傅云川侧头，对上姜荫的目光，亦如既往，脸上还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姜荫凑近，傅云川鼻尖徘徊的香水味浓了些。

    “九爷，你猜，我那天在局子里看见了谁？”

    闻言，傅云川微微眯眼，他嘴里叼着根烟，一时间竟忘了吸，烟雾慢慢削弱，就连火星微弱的光也要灭了。

    姜荫勾唇，在他耳边吐出几个字。

    ……

    成老板的人在傅云川交易的那天在夜场吞云吐雾，后来被人举报，条子来了，连带着傅云川的生意也泡汤了。

    当场，条子搜缴的过程中，自然也没有放过冯肆带来的那批文物，这桩生意泡汤的同时，傅云川手下的人也背锅进了局子。

    这是昨晚贺闻朝见到姜荫的时候，告诉姜荫的。

    当然，姜荫相信，贺闻朝说的只是个大概，其中缘由肯定比这精彩得多，这背后自然也少不了贺闻朝的手笔，但姜荫对这并不是很好奇，她只对这件事最后的影响是什么而感兴趣。

    姜荫敢确定傅云川并不认识或者记得自己口中说出的这个人的样子，但她敢确定，他一定听过这个名字。

    说完，她看着傅云川略微怔忡的神情，她就知道自己这一把赌对了，贺闻朝也赌对了。

    傅云川震惊的就连手上的烟也灭了，长长的一截烟灰跌落在裤腿上，他却浑然不知，眼神在空中停顿一会后回过神。

    姜荫早就趁着空档恢复刚才的坐姿，瞬间，两人的距离再次拉开。

    姜荫笑，“九爷对这个名字有印象吗？”

    傅云川没说话，但眼睛始终略显严肃地眯着。

    姜荫知道，这答案是肯定的。

    “那现在成老板又在哪呢？”看似是疑问句，但实则却是提醒了傅云川。

    果然，傅云川很上道，没一会就让手下的人去找成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