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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爷，姜小姐她……”李伯也忍不住倦怠，微微叹了声气，“终于消停了。”

    傅云川站在书房那面硕大的落地窗前，视线落在弯月上，嘴里叼着支烟，无动于衷，像是没有听见。

    他没说话，李伯也不敢动，就站在原地。

    良久，傅云川微不可察的“嗯”了一声后，李伯才又松了口气。

    傅云川让他出去。

    后半夜，傅云川仰靠在旋转椅忍不住合眼的时候，门外，三楼楼梯又传来动静。

    急促、慌乱的脚步声。

    一系列动静早就把傅云川的瞌睡搅醒。

    他起身，直接把门打开。

    门外，慌忙跑上楼梯的芸姨似乎没料到这么晚傅云川还没睡，门开的当下，她忍不住怔忡。

    傅云川先开口问她，怎么了。

    芸姨回过神，说，“姜小姐！姜小姐！吞药了！”

    芸姨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傅云川愣了好一会，才意识到她话里的内容，随后往楼下跑。

    头孢配酒。

    傅云川扫了一眼翻倒在地的药瓶后，更是怒不可遏，一脚将零零散散的东西踢开。

    姜荫被人平放在地上，身上还穿着刚洗完澡的米白色睡衣，头发还湿着，零零散散在地上铺开一片。

    傅云川下意识伸手去探她的鼻息，无人注意，除了他自己，他的手竟忍不住颤抖。

    手指感受到女人的鼻息后，他又吼，“救护车呢？”

    李伯还没有见过傅云川这么失控的时候，愣了下又赶忙道，“还在路上。”

    “来不及了。”傅云川横抱起女人就往外冲。

    傅云川开车，芸姨和姜荫坐在后座。

    一个小时的路程硬生生被砍断一半。

    车停在医院，傅云川扔下让李伯去停车的话后，就抱着姜荫冲去急救。

    急救室的灯长亮。

    傅云川则在另一头的露天走廊兴师问罪。

    这一晚，傅云川的情绪彻底失控，他问为什么没看住她，芸姨被吓哭，却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他问，为什么她会有药。

    芸姨支支吾吾，只是说，“就是寻常家里备着的消炎药。”

    她也不知道姜荫是什么时候拿到的。

    傅云川没过多责难，因为医生来通知，病人脱离生命危险，转移到病房了。

    姜荫是第二天醒过来的。

    听到消息的时候，傅云川风风火火就从公司赶了过来。

    但姜荫连病房门都没让他进。

    房门一打开，她情绪激动，顺手拿起床上的枕头就朝门口扔去。

    力道小，没法正中目标。

    但傅云川还是停住动作，皱眉看着地上睡着的枕头。

    他也有些怒，特别是在看到姜荫歇斯底里喊他滚出去的时候，他心里的怒气达到顶峰。

    一瞬间，傅云川觉得她狼心狗肺的可笑。

    他刚想发火，但又听到她骂他疯子的时候，觉得自己真是吃饱了撑的。

    李伯说得对，这个世界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傅云川在心里由衷同意这种说法，但嘴上却莫名冒出一句话。

    “可敢这么对我的也只有她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