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后来睡着了,不知道乔以澜没有回来。
隔天一早的时候,我房间门被人从外面踹开,我惊醒的时候,看见傅云川,才隐约意识到事情的走向走偏了。
他说,“你还睡得着?”
我强忍着不适,问他一回来就找我是有何贵干。
他说,“乔以澜是替你出去的?”
我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他刚才说的,也是这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昨晚乔以澜都没有回来。
我皱眉,反问他,“她现在人呢?”
傅云川说,在一楼,保镖看着人。
我皱眉,起身,要往卫生间走的时候,又被他拦住。
他看着我说,“她说,她是帮你买药的。”
我冷笑,强忍着,双手环胸冷漠的看着他,“所以呢?”
他逼近我,“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傅云川你能不能正常点,别这么疑神疑鬼。”
他掐住我的下巴,说,“姜荫,是你自己不要脸,把我给你的纵容和信任扔掉的。”
他对着我的耳垂吹气,“你现在这副鬼样,全都是你应得的。”
温热的气息扑在耳垂后面,我忍不住颤了颤。
我推开他,脚步后移,试图远离他。
他却提前看清我的想法,快一步抓住我的腰,把我向他拉。
他冷笑,“躲什么?当鸡的,还装那么矜持?”
“滚!”
我现在对于他的触碰很恶心,下意识想躲,但我没有多余的力气挣扎。
傅云川盯着我,眼睛微眯着,突然说,“你现在瘦成这个鬼样子,你以为我对你还会有什么闲心吗?别搞笑了,姜荫,你不配。”
“既然没有这个闲心,那就放我走。”
他冷哼,嘴角上挑,“自由?你更不配。”
“姜荫,你现在是在这里赎罪的,要不然你觉得我为什么还要留着你?一死百了那么爽快,你不配。”
“你现在就配让我折磨,姜荫,你最好撑住,别这么轻易就死,我还没玩够。”
我瞪他,“你他妈就是个变态。”
他顺手扯过我一缕头发开始玩,“知道我是变态,那就别把我惹急。”他对着我耳朵边吐字,“小心,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
傅云川走了,我在房间等乔以澜回来。
她走的很慢,我似乎能听见她在门外踌躇的脚步声。
等她开门进来的时候,我的眼神直接锁定在她身上。
她愣了下,很快避开我的眼神。
动作很快,但我还是看见她红透的眼睛和脸。
我走上前,将她背对我的身子强行转了过来。
看见她脸上五指分明的巴掌印,我沉下脸,说,“他们打你了?”
乔以澜垂着脑袋,还是避开我探究的眼神,说,“姐,别管了。”
她边说,边掰开我的手,说了句“有事叫她”之后匆匆走出门。
当晚,我成功失眠了。
我这点身子骨按照医生的话来讲,要想尽量活的多几天,还是要规矩生活,但对于我这种长期日夜颠倒的人来说,“规矩”这个词太难了。
我睡不着,就站在房间窗台静静的抽烟,一根烟抽完了就又拿一根。
我恍然想起,很久之前金沅对我说的话。
他说,让我把烟戒了,说不定还能活的长一点。
我说不行,戒了烟,我直接不用活了。
一盒烟很快见了底,我打开房门出去,打算去找烟。
我摸黑去了客厅,茶几上经常有傅云川放着的烟。
我捡了一盒贵的,就打算占为己有。
但之后,我没忙着回去,就站在落地窗前盯着外面的游泳池。
黑夜里的水池看上去足够阴森。
站累了,我又去沙发上坐着,但无论如何却不想回房间。
不知道过了多久,楼上传来动静。
三楼,傅云川的房间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