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要？”

    李小凡摇头。

    “不要就算了！”

    张映雪麻利地收起了那张银行卡，就这么推着李小凡走出了诊所。

    “行了，你去忙你的吧，多赚钱，赚大钱，我还想着过富婆的生活呢。”

    出了诊所的李小凡，看着迎面朝着诊所走来的一个游客，心情大好。

    没有理会这个来看病的游客，他摸出了自己的手机，换了一张卡，凭着记忆，按下了一串手机号码。

    一边走，一边等待着对方的接听。

    很快，手机那边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似乎有些疲惫，对方的声音略小。

    “你好！”

    “姐，我是小凡！”

    沉默！

    短暂的沉默过后，就是一阵急促的声音传出。

    “小凡，你现在在哪？你的手机怎么打不通？你跟天河到底怎么了？”

    听着那急切的声音，李小凡嘴角微微上扬。

    “姐，我现在很好，在哪我就不告诉你了，我这次打电话，找你有事。”

    对面的女人似乎急了。

    “小凡，是不是天河又对你动手了？你跟姐说，如果爸不管，我就去找爷爷。”

    爷爷？

    李小凡一脸的苦涩，那不愿被提及的记忆再一次被翻了出来。

    想起那个可有可无的父亲，还有那个一脸冷漠的爷爷。

    他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为何要打这个电话？打这个电话是要说什么事来着？

    “姐，真的没事，我现在过的很好，只是厌倦了以前的日子，现在找个清闲的地方，养老而已。”

    养老这两个字用在他的身上简直就是一种讽刺。

    “小凡，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妈对你……”

    “姐，那是你跟李天河的妈，跟我没关系，我今天不想提这事，是想问你一件事的。”

    电话那头再次沉默。

    许久之后，当李小凡来到了那山边，爬上了半山腰。

    看着眼前那正在装修的房子，看着人来人往。

    “姐，还记得当初你送我的那个金属片不？”

    李小凡终于进入了正题。

    这个电话他是鼓起了勇气打的。

    只要打了这个电话，他觉得自己的日子以后肯定会很麻烦。

    至少，凭自己那姐夫的本事，可以顺着电话查到自己所住的地方。

    但是这已经不重要了。

    李天河都开始正大光明的针对自己，针对合溪村了，姐夫许风早晚能查到自己的所在地。

    “金属片？什么金属片？”

    对面的声音似乎有些哽咽，声音都沙哑了。

    “就是我十八岁时，你送我的那个生日礼物，你忘了？”

    李小凡尽量想让自己笑出来。

    可是他真的笑不出来。

    因为那是他十八岁生日的时候，接到的唯一一件生日礼物。

    其它人，别说礼物了，连他的生日是什么时候，都不记得了。

    “哦，你说那个啊，那个是我当时在一个古玩市场买的。

    你也知道，你姐夫没啥钱，能买一件礼物已经难能可贵了，所以……”

    李小凡知道对方肯定是误会了，所以他连忙说道：“姐，那个礼物我很喜欢，我想知道，你在哪买的。”

    “喜欢就好！”

    对面明显松了一口气：“那是当初我跟你姐夫一起去一个地方游玩，是个旅游小镇来着。

    对了，叫仙陵镇，一个不算很出名的旅游小镇。

    喂，小凡，你还在听吗？

    小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