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

    “要如何，你们才会出手杀了那个人。”他是狈，再多的心机又如何，没有绝对的力量的他，只能依附他人。

    “你想复仇，可你本不必复仇。”女子抚摸着巨兽为她变得柔顺的毛发，缓缓地说道，“你本可以直接复活他的，不是吗”。

    “不，那不是他，他的躯体已经死了，不过是残留的意识，即便复活了，又有什么意义。那个贪心的男人，妄想获得不属于他的力量。轻易的被杰克残留的意识蛊惑，吞下了那颗内丹。可是他妄想驾驭那不属于他的力量，杰克残留的意识一点点被他消磨殆尽。他支撑不住了，他只能祈求我的帮助。我来了，为他找来了吸血鬼族的那群蠢货，帮他找了最好的媒介，给了他成长的时间。现在是他偿还的时候了。他已经被发现了，他活不久了。”

    “你恨他。”女子仰头靠在巨兽的身体上，露出漂亮的颈部。女人说的很肯定。

    “是，我恨他，杰克最后的一丝意识毁在他的手上。”

    巨兽的头拱了拱女人靠在他身上的脑袋，这是他感到最舒服的时候，他有种被女人真正依靠的感觉。“你该留下来，跟我在一起。”

    “然后呢，你不再复仇了吗？”女人笑笑。

    “那个人死了，我们就可以一起生活，就住在这里，像现在这样，一直这样。不要再回去。”巨兽低沉的声音有些急促，连他自己也没有察觉到，他的声音里带了几分祈求。

    女人笑了，柔软的手轻轻抚着巨兽的脸颊，温柔的，连目光都是温柔的，“多么美妙的建议，容我想想吧。也许，我会答应你，但是不是现在。天亮了，我该走了。”

    巨兽没有继续说话，他闭上了眼睛，似乎陷入了沉睡。

    女人也没有继续说话，她缓缓起身，就这么赤着脚，走出了客厅，走出这栋别墅，走下了山。山脚下有一栋简单但精致的小别墅，她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一进门，她没有走进浴室，也没有第一时间拿起电话。她脸上的从容不迫逐渐淡去，她的脸上露出苦笑。她想要的从来都没有人真心愿意给。

    短暂的失态后，她抬脚走进浴室，将自己的身体冲洗干净。然后将浴缸里放满了水，拿起架子上的一只白玉瓶盖，打开盖子，轻轻滴了几滴到水里，再把自己的身体泡进去。

    每一日次，从不间断，她可以看到自己的身体变得更加美丽，她的身体变得连自己都觉得诱人，她一直微笑着，可是只有她自己才知道，泡在这水里的这半个小时，她的身体，她的皮肤，尤其是那不能言说的部位遭受着怎样的痛苦。刚开始时她还会喊叫，到后来，也就习惯了。

    半个小时结束，不需要时间提醒，因为她的身体已经感受不到任何的痛苦了。不是麻木了，而是因为药力已经完全浸入她的体内。再泡下去也没有任何作用了。

    她从一开始就知道，这药除了让她的身体变得更加迷人之外，最大的作用就是，与她交换的人会一步步为她沉沦，万劫不复。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的唇角露出苦涩的笑，如此的为她沉沦，她不屑。而当初她曾经以为找到了一辈子的依靠，却轻易的将她弃如敝履。

    怪只怪自己看错了人，可是那个人千不该万不该那般羞辱她。

    想到这里，她从架子上拿起浴巾，简单的包裹了一下自己，也遮住了那份极致的诱惑。迈克说的对，“杀了他。杀了他，便不再痛苦。”

    走到客厅，给自己倒了一杯牛奶，每日如此。看着那杯牛奶，她突然觉得有些好笑，现在的她，倒是越发的自律了。晨起的牛奶，雷打不动。午后的清茶，风吹不改。

    喝完牛奶，她拿起手机，拨出了手机了唯一的一个号码。

    她没有等太久，电话很快被接起来。“李华已经推出去了。”

    “好，我知道了，你做的很好。从现在开始，不要再打过来，我现在正在很紧要的关头，万万不可打扰我，懂吗？”

    “我懂。”

    女人的乖顺似乎取悦了电话那头儿的人，那人顿了顿，“若你不想吃那苦头，那药这些日子便不必泡了。我传你的法诀，你练着便可。”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