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有小厮上楼来禀报说外面有人求见玉竹公子。
几人但笑不语,玉竹虚应一声:“让他进来。”
“花萝卜,看来你好事将近咯……”
素蝶调侃的语气带着落井下石的笑意,羽扇慢摇,一本正经。
“你想啊,若是你做了南疆的驸马,在那花蕊公主耳边随便吹吹风,花蕊公主一高兴就去求巴汉朗将肖、桂两城送还天朝,巴汉朗再一高兴就应允了,咱们得少费多少心力啊!”
花盈袖双眉紧蹙,银牙暗咬;少女继续侃侃而谈,意犹未尽。
“如此一来,泗州百姓对你感恩戴德,南疆又喜得良材,美人、名利、富贵、地位、声望一举数得,比你那劳什子宫主可要强多了!”
闻言,明阳手捻铜线,啼笑皆非;乾风辛苦憋笑,满脸通红;花盈袖脸色如霜,极度忍耐。
“哦?”玉竹眼角上挑,雾瞳闪过一丝狡猾,两指夹住一缕发丝往下拉,似笑非笑。
“本宫看那巴汉朗三番两次向你眉目传情,你若是再努力一点对他投怀送抱,说不定还能当上南疆国后。到那时别说肖、桂二城,只怕整个南疆都可以纳入大季版图。如此丰功伟绩,定能名垂千古、流芳百世。你又何乐而不为?”
“额?”素蝶一怔,脸上红白相交,以扇遮面,干笑一声:“咳……公子实在太抬举小弟了……”
“扑哧……”乾风终于释放了。
明阳笑若春风,花盈袖也不禁展眉散霜。
笑谈间,一个苗疆侍从在小厮的引领下走进来,按照汉人习俗对几人抱拳行了一礼,道:“我家主人请玉竹公子去南川楼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