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在想他？
也不管百里文轩回不回答，孟十桉继续道：“不过将军现在的身份也不需要拉拢那些新贵，宴请了反而落得人口舌。”
百里文轩看她一眼，“在百里贺毅府上，宴请过学子吗？”
孟十桉拼命回忆了一下，小心道：“不记得了，我就是一个舞姬，来了客人就去表演，也不知道客人的身份。”
她可不想让他继续用百里贺毅试探自己，转移了话题，不解道：“我前日出去，得知好些京商都在宴请学子，这是京中惯例吗？”
百里文轩摇头，也不解释，还是齐木说：“头一次这样。”
“以前都不是这样的么？”
齐木见百里文轩没有阻止的意思，道：“不是，之前科考能从春闱中脱颖而出的几乎都是世家子弟，京商也没有门路讨好，今年不一样了，春闱提前，世家又投鼠忌器，这段时间都不敢轻易动作，这批学子大都是没有什么背景的庶族，京商自然都想要拉拢一些这些未来的朝中新贵。”
“之前都是世家把持科考吗？不是说要择优录取吗？”
齐木露出一丝嘲讽的笑，道：“不过是骗人的幌子。”
听完齐木的话，孟十桉恍然，又懂了那晚江晨这些年遭受过的不如意，叹了一句道：“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士族。”
说完，她才发现屋内两人都看着自己，尤其是百里文轩的目光像是看她看穿，孟十桉心中一紧，道：“怎么了？”
齐木道：“安儿姑娘文采斐然，刚才的话正中要害。”
孟十桉傻了一下，道：“就是随口说的，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好。”
“这是你自己想的？”
当然不是，不过是接受了九年义务教育熏陶的结果，孟十桉腼腆笑了一下，点点头。
百里文轩目光沉沉变换了几下，若是孟十桉此时看着他，或许能捕捉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欣赏。
“齐木你先出去。”
让齐木下去，孟十桉更忐忑了，天地良心，她刚才真的只是随口感叹，没有要显摆的意思，更是忘记了她现在只是一个身份低微的婢女，能识字尚且说得通，要是赋诗就真的太让人怀疑了。
果然百里文轩盯着她，目光犀利，“这些都是谁教你的？百里贺毅？”
孟十桉赶紧摇头，“不是，之前在六皇子那里，会有专门的教习嬷嬷。”
反正百里文轩不会知道百里贺毅府上是个什么情况。
京中权贵附庸风雅，豢养在府中的舞姬歌姬的确是不同于外面目不识丁地寻常戏子。
“琴棋书画你都会些什么？”
孟十桉一愣，她会什么，百里文轩比她清楚，早在之前，让她学习各种礼仪的时候，他就知道她其实什么都不会。
“看来百里贺毅是真的疼你。”
孟十桉又是一愣，道：“将军，我都说了我和六皇子没有什么瓜葛。也许曾经有过，可是我现在是在替将军您效命，绝无二心！”
百里文轩淡淡看她一眼，没再追问，这才动用自己的午餐。
孟十桉站在一边，松了一口气，开始心猿意马地偷看一旁安静吃饭的百里文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