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苏贞以及白马化做了一座冰雕。
笛音,是那笛音刺激到了身体内血液中的禁忌存在。
苏幕遮感觉自己随手可以打碎体外的那层冰牢,他并未彻底失去行动能力。
确切的说宋钟的笛音对他并未造成任何不利影响,反到对变异的对黑白龙魂魂魄来说是一种帮助。
但他选择静观其变。
以他如今的身体情况,即便打碎了冰牢又能如何?
他并非红衣人宋钟的对手。
“苏幕遮别怕,我是故意的,只有这样,我才能找到爷爷,只有找到爷爷,我们苏家才有救。你放心,我会保护你。”
耳边突然响起了苏贞的声音,隐蔽而又神秘,马车上的宋钟似乎并未察觉。
如此,就姑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远处的马蹄声越来越近。
那几个青木宗弟子终究还是追了上来。
一行十人翻身下马齐齐拜见:“见过宋师兄!”
“都起来吧!你们把这两人抓回地牢交给铁匠牛老三,那匹白马给我带回去好生伺候着,其余事也给我处理干净了,不用我在交代了吧?”
“宋师兄放心,我们知道该如何做。”
……
苏幕遮相信了苏贞的话,所以他没有任何反抗的保持“昏迷”状态任由青木宗弟子摆布。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那份自知之明,他清楚凭自己反抗也是徒劳。
他和苏贞被捆绑扔在红衣人宋钟脚下的马车中,然后被其他弟子带进不夜城内,两人被分开关押在地下牢房中。
一张长方形木桌,木桌四周安放着大大小小的管道十来根,在木桌之下是一个透明的圆柱形容器,所有管道末端都连接在容器上。这就是关押苏幕遮牢房的陈设。
青木宗弟子很有经验的拿了一块浸泡过麻药的抹布挡住了苏幕遮口鼻,没过多久他彻底的昏迷过去。
再次醒来时,那些管道已经插进了他目力所及的全身血管,当他看到身体中的血在管道中流动时,他心如死灰。
好不容易逃出了狼窝,转身又跳进了虎口,人生处处不如意,贼老天总是喜欢捉弄人。
身体越来越虚弱了,但苏幕遮却无能为力。
青木宗弟子把他像捆牲口一样绑在木桌上,如今的他别说挣脱,就连动一下都做不到。
“我也真是蠢,信了那女人的话!怪我出门没看黄历,流年不利啊!”
时间过得很慢,但似乎有过得很快,这里没有阳光,没有树木花草,更没有鸟语花香。
周围安静得可怕,唯有空气中弥漫着阵阵刺鼻的血腥味让苏幕遮觉得自己还活着。
但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不久后他将逐渐失去嗅觉、视觉和听觉等一切感官,那时死神将会为他引路。
苏幕遮记不清自己醒来又昏迷了多少次,强大的魂魄在这时候没有任何用处,反到让他保持清醒受尽了如同凌迟处死的折磨,密密麻麻的管道无时无刻不在撕裂刺痛他躯体神经。
煎熬是一种莫大的惩罚,苏幕遮渴望得到解脱。
终于,他心跳越来越弱脉搏越来越轻,他的意识开始混乱双目渐渐无光,他感到解脱却又极度不甘的吐完胸中最后一口浊气。
就在这时,与他魂魄融为一体的河图洛书突然微微闪烁着星光,一种奇妙的感觉在苏幕遮最后的意识中出现,他似乎还可以模糊的感受到身体外的动静。
贼老天还不想让他死,还不放过他。
突然,苏幕遮瞳孔极度收缩,不知何时在他身体上方飘浮着一个血红色的人形虚影,人形虚影用尽千方百计想钻进他体内,但却被河图洛书散发出微光阻挡在外,正急得抓耳挠腮……
这就是三翻两次用“叹息声”给他预警的未知恐怖生物吗?怎么看都有点猥琐的样子。
……也不狰狞吓人啊。
“死了吗?”
“死了。”
“可惜了,又死了一个,这苏家的人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一个比一个废材,血脉越来越稀薄,师兄请看这废材的血和正常人无异,血红无紫,这血根本达不到收集标准,白白浪费了我青木宗那么多粮食和天才地宝。那些东西若是给我们这些在门弟子使用,早就造就了成千上万的强大武将境好手!”
“闭嘴!宗门大事岂容你背后乱嚼舌根?当心我向执法堂长老告你一嘴!”
“这……这,宋钟师兄我错了,剩下的事交给小弟来做吧,只求师兄别去执法堂告我。”
“哼!算你小子识像!记住把这废材处理干净了,别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以免节外生枝。”
“宋师兄放心吧,这事我干了上百次了从无差错。”
苏幕遮感觉到身上被拔走了很多东西,虚弱至极的身体得到了一丝缓解,但杯水车薪。
随后他又听到一阵脚步声,应该是那个叫宋钟的家伙离开了。
“真是晦气,原本那宋钟和我一起值班遇到这样的突发情况都是两个人处理,现在得我一人背尸了,都怪我这张破嘴!”
苏幕遮感觉身体被人野蛮的拽起来背在背上,他尝试了下,他感到没多大困难的的就睁开了眼睛。
他眼中再没有了人形虚影的踪迹。
突然有点小失落,要是刚才那种状态下和大佬调侃几句将更加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