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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总是一厢情愿的以为只要在伤口上敷上草药,那些伤的痛的就都可以自动的愈合。就好像,它们从来不曾侵蚀过那一跳一跳的血色皮肉一般。那些不曾痛过的人们许不会了解,疼痛,也是有记忆的。
“不要!”
高木子看到男孩的嘴巴在说,可她听不到,身体像是被浸泡进了酸涩的深海,除了彻骨的冰寒和无助的颤抖,她什么也感受不到。
‘有什么不满足的?这世上难道就你知道难过?就你懂得悲伤,就你活得艰难?每个人都一样啊,难道你就比别人高贵?你不想想,这世上还有好多的人在经历战争,他们甚至无家可归、朝不保夕,连活着都是一种奢望。你天天有吃有喝的,有什么好不开心的?’
‘同样的话不要让我说第二遍,你都做什么了?每天看你忙忙碌碌的看起来很认真的样子,但你做出什么成绩了?这个这个给不出,那个那个还没好,你一天到晚的到底在忙什么?’
‘那么矫情干什么?有必要吗?’
‘一天天的演戏给谁看呢?也不嫌累得慌。’
‘高木子,你还是不适合我们部门。要不然,你找找看其他部门有没有需要人的吧。’
‘不好意思,虽然我没有意见,但是上面的大领导不同意,我也是没有办法’
‘不好意思哈,上面大领导说不行呢’
‘很抱歉,这次可能不能帮你了’
纷乱的声音在耳畔乱糟糟的响着,高木子努力捂着耳朵,可那些声音却像是有着穿透的功能,又像是调皮的重金属球,一遍遍的跳在高木子本就被紧紧拉扯的神经上。
‘失败了,终究还是失败了。高木子,你这个彻头彻尾的loser,胆小鬼,废物。你为什么还活着?为什么你还活着?你这个失败者。失败了,失败了。一生注定寂寂无名,终究连个像样的活法都是奢望!甚至,就连悲伤、绝望,你都没有资格!’
身体,不住的颤抖的厉害。高木子看着空荡荡的手心,那微微划过心头的风,冷得像是极地里寒风,无遮无挡的穿体而过,是避无可避、穿透神魂的冰冷。
脑袋像是被什么从后面打了一闷棍,疼得整个身体都在打着哆嗦。冷,好冷;累,好累。每一次的呼吸,每一次胸膛的起伏,似乎都要耗尽半身的气力。
“呵呵!呵呵~~我就像个最最下贱的戏子,手足无措的站在台上,任由台下的人一会儿对我指指点点,一会儿对我哄堂大笑。还要忍受他们三不五时砸向我的烂树叶,石头子儿!我,我却他么的,他么的什么也做不了。我唯一,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逃离!呵呵!逃离!”
高木子眼前有些恍惚,一晃而过的一种模糊身影像是认识的,又像是完全陌生的。甚至于这个城市,甚至于,这个世界。陌生,可怕的陌生。
指着眼前似真似幻的人影,高木子像个喝醉了酒的酒鬼,又像是一个失了心的疯子:
“在你们的眼里,我好像根本不是个人,不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可以心宽的承受任何的辱骂和诋毁,可以心无芥蒂的原谅所有的伤害和侮辱。你们就像是一群吸血的野兽,吸干了我对生命所有的热情和期待。让我的生命里,只剩下隐忍和痛苦。”
“最可笑的是,分明施暴者是你们,你们却又做出一副受害者的面孔来,一脸委屈的说:’我不就是说了她两句嘛,怎么这么玻璃心?一句话就受不了了?我又没说错什么’。要么就是’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她就是那种一点玩笑都开不起的人是吧?那我以后离她远远地行了吧?什么人啊,不就是开个玩笑嘛,至于嘛。不是就不是呗,那么较真干什么’?呵呵,最后,被诬陷、被辱骂的人反倒成了一个不懂得知情识趣儿的、没有生活情趣的烂人。而你们,这些尖酸刻薄、总以伤人为乐的,却都成了被伤害了感情的好人!你说可笑不可笑?可、笑、不、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