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清媛说错了话,招惹到了姜青芜,她派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处置了清媛。
这时,姜清甜却一头撞到绿芜的身上,她撞得用力,绿芜猝不及防,倒在地上,姜清甜又哭又叫:“老天不公啊!娘娘私心偏袒她的妹妹,谁又来为我妹妹做主啊!老天爷啊!你睁睁眼吧,把那些坏了心肠的都收走吧!”
小乔气得脸色铁青,连忙将绿芜扶起来,说:“表小姐,定罪要讲究证据!官府还没来人呢!谁说是我家夫人干的?”
姜清甜撞得太用力,绿芜又跌得猝不及防,等到站起来才发现脚扭了,稍稍一用力,锥心刺骨的痛就从关节处蔓延开去。
她阴沉着脸,吩咐小乔:“扶我去见太子妃!”
闻言,姜清甜哭得更凄厉:“你以为去找你位高权重的好姐姐就行了吗?人在做,天在看。姜绿芜,你会得报应的,会得报应的啊!”
主仆二人一路在别人的指指点点中来到姜青芜与孩子暂住的阁楼。
沐斋中出现了这样晦气的事,姜坤带人去处理,青芜怕吓着孩子,抱着孩子来到相辉楼中休息。
绿芜进入楼中,刚要掀帘进门,忽听室内传来赫连璟的声音:“他长相是有些像我。”
青芜的声音无限柔情:“他是你的儿子,身体流着你的骨血,这是谁都改变不了的!”
两人的对话让绿芜身体一僵,僵在原地。
遍寻不到他,原来却是在这里,可不见儿子的机会寥寥可数,今日相见却是正大光明。
绿芜越想越气,转身就走,小乔也不敢声张,连忙追随着她脚步而去。
青芜看着窗格上转身离去的影子,嘴角勾起胜利的笑容,转头,赫连璟一脸冷漠,锋利的剑刃抵在她的脖颈上:“把这孩子给我!如若不给,我立刻要了你的性命!”
“你要带他去哪里?”青芜泪水涟涟,怀中紧抱着孩子:“璟,难道你忍心拆散我们母子?”
“你不要管!我不会杀他,会给他找一个好的去处,一辈子衣食无忧!”赫连璟抿着嘴角:“他一日在宫中,你、我、他都不会安全!”
“不!我不会离开我的孩子!”青芜柔弱地哭求着:“璟,你放心,谁都不会知道的,我不会让任何人知道他是你的孩子!我没有别的奢求,只希望看着他健健康康的长大!”
“你是在玩火自焚!”赫连璟目光一冽,伸手就欲从青芜怀中将孩子抢过来,他用了极大的力气,青芜“喷”一声倒在地上,怀中的孩子发出尖锐的哭声:“哇哇 ……”,他手中的剑尖划过孩子的脸,霎时,鲜血流了出来。
“赫连璟!”青芜如一只护犊的母兽,用手紧紧地抱住孩子,瞪视着他:“你滚!你立刻滚出去!孩子是无辜的!你却为什么要这样伤害他!我以后绝对不会纠缠你!你马上出去!出去!”
赫连璟眼见雪团一般的婴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心中顿时有些软,负气地叹了一声,转身走出门去。
他走后,姜青芜才放松般长舒了一口气,立刻吩咐墨竹进来,随后,恶狠狠地警告墨竹:“你若是敢把今天听到的东西讲出去,本宫立刻要了你的命!”
墨竹想到之前服伺过太子妃的那些宫女都没有好下场,顿时双肩一抖,低声说:“奴婢什么都没听到!”
“去吧,把小世子带下去治伤,若是有人问起来,就说是本宫不小心用簪子划得。”
“是,是!”
赫连璟提剑离了相辉楼,恰好在回前厅的路上遇到了绿芜与小乔。他走上去,刚想开口与她说话。
绿芜抢先开口:“你去了哪里?”
“只是随便在府里转了转。”他信口扯了个谎言,却没看到绿芜在听到他的话后眸光迅速黯淡。
绿芜梗着脖子,冷笑:”既然是去私会阿姐,何必瞒我?”
谎言被拆穿,赫连璟的面色有些泛红,哑然:“你偷听我们谈话?”
“是,我什么都听到了!”绿芜一双眼眸红通通的:“什么那孩子长得和你很像!赫连璟,你真是大胆,若是让皇上知道那孩子的生父是你!整个兰陵王府的人都得为你陪葬!你真是狠心啊,只因自己一时贪欢,却要搭上我们所有人的性命!”
她的话恰好戳到了赫连璟的痛处,他顿时变了脸色,低叱:“姜绿芜,有什么话回府再说!”
“让她说!”这时,一声女性的娇叱从不远处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