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芜的嘴角噙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本宫做什么了?我怎么不知道?阿芜,你在说什么?”
“事到如今,阿姐不必再装。魏太妃把一切都告诉我了,是你,是你以星儿的性命要挟魏太妃,让她在我的茶杯里下了致畸药丸,妄图害死我腹中的孩子!阿姐,你好狠的心呢!以往无论你做什么我都可以原谅你,可是这件事,让我彻底看清了你丑陋的皮相!你不配坐在这里,你不配成为东镜的国母!你这个蛇蝎心肠、心狠手辣的女人!”
“啪……”她话还没说完,脸就挨了青芜一巴掌,青芜目光如冷星,高傲冷漠:“是谁允许你一介草民对堂堂皇室如此放肆!是谁给了你权利肆意辱骂皇后!阿芜,看来你对自己的身份没有一点自知之明!”
绿芜端起面前的茶杯,将杯中之茶尽数泼在青芜的脸上,她豁然站起来,冷笑:“阿姐,你还以为我是过去软弱可欺的姜绿芜吗?不,不是了!从今天开始,我姜绿芜发誓,一定要让你身败名裂!你最好小心一点,这个皇后的位置,你不会坐太久了!”
说完,她狠狠将茶杯甩在地上,抬头,抬头挺胸地离开了。
看着她的背影,青芜用手揩了揩的茶水,冷笑一声,唤丹朱进来:“丹朱,随本宫去一趟碧桐宫。”
丹朱进来,敛眉:“是,皇后娘娘!”
碧梧宫。
淑妃刚刚午睡起来,自从孕后,她总是精神恹恹,饭吃不下,觉睡不着,情绪也时好时,前一刻笑得欢乐下一秒就泪眼汪汪。
新帝虽是很珍惜自己的第一个孩子,但是他自来薄凉,最喜寻欢作乐,淑妃孕后,又不能侍寝,新帝便时常不来碧桐宫了。
听说倭国进贡了一批美貌擅舞的胡族女子,新帝多与她们鬼混。每日,只是例行公事地来碧桐宫探望一下。
淑妃被新帝冷落,情绪更是起起伏伏,不是哭就是闹,还多次闹到胡族女子那边去,却被新帝派人送回碧桐宫,禁止她再去胡闹。
经此一劫,淑妃病倒了,吃了许多安胎药,整个人显得瘦弱憔悴。
宫人们进来禀报皇后驾到,淑妃连忙命人将她扶起来,又快速梳洗一番,赶去行礼。
“参见皇后娘娘!”淑妃柔柔弱弱地行下礼去,她本就是一个弱不禁风的美人,此刻看去,更是可怜楚楚。
“快起来吧!本宫听说你身体不适,特地来探望你。”青芜笑得温婉,仪态高华,母仪天下的气质令人望尘莫及。
“多谢皇后娘娘关心。”贴身宫女将淑妃扶起来后她就开始抽抽啼啼地哭诉自己悲惨的遭遇:“皇后娘娘,自从倭国进贡来那两个媚狐狸,皇上就像丢了魂似的,把臣妾都忘在脑后了。也是臣妾的身体不争气,不能侍寝,也怨不得皇上宠爱美人。”
淑妃说得悲切,语气里充满自怨自艾。
青芜看着她,淡淡一笑:“淑妃怎么就不重要了?你现在可怀着龙裔,是宫中第一要紧的人了!那些异邦贱姬算什么?充其量不过是闲暇时候的玩具罢了!淑妃又何必挂怀,有朝一日,一旦你为皇上诞下皇子,这宫中的显赫富贵哪一样能少得了你?”
淑妃觉得青芜的话很有道理,即刻向注入了一剂强心剂,苍白了脸上也氤氲起了几丝粉红红晕,连忙说:“果然是娘娘目光高远,臣妾心质粗陋,再比不上娘娘的玲珑心思。”
青芜用茶盖磕动着茶碗,悠悠道:“那淑妃想不想现在就夺回皇上的宠爱?盛宠极致,尊荣贯宠后宫?”
淑妃是个贪心的人,立刻点头:“臣妾当然想!”
“那不如本宫给淑妃出个主意?”青芜用团扇掩着嘴角淡淡一笑:“保管你用了本宫的法子,地位牢固,再不用为些零星琐事烦恼!”
“臣妾洗耳恭听!”淑妃连忙说。
于是,青芜附在淑妃耳边悄声说了几句。
闻言,淑妃眼眸一亮,顿时频频点头,连呼:“妙哉!妙哉!皇后娘娘此计真是绝妙啊!”
不久,宫中忽然传楚闹鬼的传说,不止一个宫女看到一个白衣宫装女鬼在宫中行走,宫中人心惶惶,很快,在宫中的玉潭渊中出现了一具宫女的尸体,宫女死态安详,没有丝毫异状,宛若新生,面容红嫩,宛若花开,太医与大理寺卿查不出宫女的死因何为。
一时间,宫中人人自危,随后一晚,淑妃也说自己看到了那个白衣宫装女鬼,并且声称她要谋害自己腹中皇嗣,幸亏淑妃与女鬼一番斗争,拼死抱住了腹中皇嗣。然而,自此,淑妃的身体每况愈下,一日日削瘦,新帝得知,心急如焚,连日陪伴,且昭告天下,广寻名医为淑妃诊治。
最后,广东揭阳府丞向新帝推荐一位名医,说此人最善妇科,新帝连忙宣召入宫,此人仙风道骨,鹤发童颜,姓徐名鹤,确有几分名医风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