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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夕之间,极乐阁就被查抄了。两张纸条交叉着贴在了大门口,楼里的姑娘全部都住到了秦思鹤另外一处园子里,百姓对此事议论纷纷,七夕晚上的事情,好几个人是看见的,秦思鹤虽然打了韩源几巴掌,但直接也就将人押走了,怎么可能人就死了,而且是跟一个花楼姑娘衣不蔽体的死在了一处?
百姓众说纷纭,朝堂也是乱成一锅粥了,小皇帝大清早起来就听闻了这个消息,坐在御书房好一会儿才想起来问身边人:“你说禹王爷会做这样的事?”
身边的小太监哑然,不敢多言,还是皇后从外头进来,支走了下人。
“你怎么来了?”
小皇帝对皇后的到来一点也不惊讶,她也不是第一次这样没个通禀的进来了。
“臣妾听说了。”
皇后站定在了小皇帝书桌面前,双手撑着书桌,定定的看着他:“陛下,你信禹王与此事无关么?”
小皇帝撑头苦笑,随手指了指一边的奏折堆:“我信没用。这还没上朝呢,奏疏已经都塞进御书房了,这朝若上,定然会吵起来。本朝素无皇子开青楼的惯例,平日里也就算了,这下惹下了人命,就光死者是韩太学孙子这一条,禹王就很难开脱。”
皇后补充道:“但凡韩太学治家严谨,也不至于孙子外出调戏王妃闹的人尽皆知,还拳打了蔡珩。”
“再怎么说也罪不至死不是吗?”
皇后眼睛一眯,逡巡看着小皇帝,他脸上真的有老大的一个愁字:“那说到底还是你不信禹王。”
小皇帝扶额叹息,内心万般烦躁:“信不信,我在这说了于事无补。此事已经交由京兆尹去查办了,若不是他,自会有公道出来。”
皇后追问:“那现下如何?这朝不上了?”
皇帝站了起来,理了理朝服,脸上表情严肃而坚决,整得像要去就义一样:“上,不上晚点怕是朕也要被参了,说包庇皇亲国戚。”
皇后扯着嘴角笑了笑,缓步到了他身侧,帮他把玉带整理了一下:“你只管听着他们说话就是。臣妾会拜托父亲在朝中为禹王操作一二的。”
“嗯。”皇帝伸手抱住了沈娇娇:“你先回宫歇着。下了朝我陪你下两局,如何?”
皇后点头,两人温存了一会儿,她便目送着皇帝离开了书房。
皇帝走后,沈娇娇身边的宫人被招到了切近:“去同我爹知会一声,在朝中,若有参禹王爷的,同着参。”
宫人闻言一愣:“娘娘刚刚不是同陛下说……?”
沈娇娇看了那宫人一眼,眼神犀利:“你是主子还是本宫是主子。照做就是。”
那宫人自然不敢再多言一句,直接告辞退下去出宫准备寻国丈传达消息。
而小皇帝这边,果然一大片都是参奏秦思鹤的,说他不学无术,寻花问柳,纳娼为妾,寻衅滋事,扰乱朝纲,还以皇亲的身份开青楼,滑天下之大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