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见父亲的时候,他正在警局门口的面摊上吃面,我和他简单的说了两句,大意是让他放心,还有的就是蜈蚣我照顾的挺好的,让他和母亲在家放心就是了,现在帮助警察调查这个事件,结束后我就立马回家了。
我爸点点头,看到我是给公家办事,便没多说什么。
路上,我仔细地看了一遍拆迁队的个人信息,马大德以前就是一个小混混,出去干过一段偷鸡摸狗的勾当,后来混不下去就回来了,以前留过一些案底,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发财了,买了点装备组织这支施工队,什么活都接,在村子里日子过得还不错。
他的那些队员也不是什么正经路子,都是一些社会闲散人员,不过这些人是五花八门,有一些之前干过盗墓的,留了案底没人敢要。
有的会风水什么的,平日里,别人家里有什么丧葬之类的,过去帮个忙啥的。
看到这里,我感觉很奇怪,有人懂风水这一类的事情,应该会对这一些东西有所忌讳,为什么动工的时候,马大德还不相信风水之类的事情。
但是他们自己的人都会,难道是另有什么蹊跷?
我正在思索的时候,王警官叫了我一声,说是到了,要下车了,一到村口,我就感受到阴冷之气,毕竟这里才死了人,有这种感觉也很正常,村里还有一些上面派来安抚那些队员家属的行政人员。
安抚大队的人知道我们也来到村里,就和警员说明一下情况,我一个人站在一旁,带着王警官和我去马大德他们家,先了解一下情况。
马大德家里乌泱泱的一群人,因为赔偿的事情还在闹,也因为赔偿的事情,马大德到现在都还没有下葬。
尸体已经有一点腐臭的迹象了。
刚进门不久,一个十岁的小男孩疯疯癫癫跑了进来,大笑着说,马大德正跪着哭呢。
这话一出,大家都吓了一跳,他又接着说,自己的爸爸也来看马大德了。我很好奇他自己一个人来,没看到他爸爸?刚想问,有人就在小声议论着,他爸爸不是早死了吗?瞎说什么呢。
我竟一时间感到恐惧。
刚想再问点什么,那个小男孩已经被赶出去了,说什么小小年纪尽说晦气话。
我找了一个村民询问一下小男孩的事情,得知以前这个小男孩还很正常,学习成绩好年年考第一,可能是老天嫉妒吧。后来,他爸爸突然死了,他妈妈跑了,后来听说改嫁了,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他小小年级经历太多了,后来就有点精神失常。
现在学也上不成,就只能在家里帮忙干活,有时候还挺正常的,有时候就疯言疯语的。现在他和他奶奶两人相依为命,不然的话,他早就饿死了。
只听见那人感叹,现在还有他奶奶一起,要是他奶奶也没有了,他要怎么办啊?能不能活下去都是一个问题。
我再次回到马大德家里,那些人还说着什么,不过这次有些进展,可能是听到那个小男孩的话有点害怕了,我依稀听到准备下葬之类的话,看来他们的赔偿款谈好了。
站在一旁的村长,也是无奈的摇摇头,早谈妥多好,早就下葬了何必要等到这时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