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我做到了,我说了要比你晚走,不让你一个人留在这世上难过。说实话这人到老年啊,日子真是难熬。你记得走的路上慢一点,等等我,我很快就跟你一起走。”
她逐渐平静下来,本来就冰凉的手无力的搭在我的手里,脸上不再状若疯魔,我通过她带着泪痕平静的的脸庞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她。
死亡很可怕,越到老,越想不开,想多活一阵日子。她那么胆小,最后的时候一定害怕极了吧,是不是还想像年轻时一样扑进我的怀里。也许她也想这么做,可她已经没有那样做的力气,我也忘记把她抱在怀里。
我没有食言,她走了的第二天,我留下在病房不知是真情爆发还是虚情假意的儿孙们。哭有什么用,老婆子肯定很害怕,你们哭,她不是更害怕了吗。我一个人在家颤巍巍的用刀割开我的手腕,然后平静的躺在床上。手腕那里的伤口一点都不疼,但是血却喷涌的很快,也许是我老了的缘故,血的颜色不是那么好看。
我躺在我们躺了一辈子的床上,开始努力回忆我们的一生,好像没太多可回忆的。脑海里只有一阵温暖和她的笑魇如花。以及那天在天台上小心翼翼的问我可不可以和她在一起。我感受着身体慢慢变冷,直打哆嗦,意识和视线逐渐模糊,最后那道身影和她的音容笑貌伴随着我的意识一起消失不见。我宛如睡着一般再也没有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