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羽帝不知,并不代表他身边坐着的那位王爷不知,听闻了雪琦的说辞,脸上却显出一副惊愕无比的神情,没等雪琦搭话,便插口询问:“难不成,你就是当年吴家那失了踪的小丫头,吴雪琦?那你的哥哥,可是叫做吴乔溪?”
羽帝见他皇兄如此问话,不禁一阵呆鄂,又见雪琦好像也是一副惊异的神情,不禁问道:“皇兄,你可知道十多年前她家发生的是吗?”
那王爷犹豫了片刻,方才说道:“皇弟,多年前父皇在世时,曾亲自审判了一桩通敌叛国的案子,此案牵扯了许多人,只是不知眼前的这个吴雪琦姑娘,可是当年那桩案子中牵扯的人?”
雪琦怔怔的看着手中灌满美酒的酒杯,好一会儿,才端着酒杯起身,对着羽帝和那王爷便盈盈施了一礼,才道:“雪琦方才冒冒失失闯进了玲珑姐姐的房间,有不小心惊扰了皇上,皇上却是大人不记小人过,现如今,我先敬您一杯,谢了皇上的不怪之情,这杯,我便是先干为敬,若皇上受了小女的赔罪,便干了这杯中酒,若是不受,那雪琦便转身离去,从此再也不见皇上了。”
说罢,雪琦便是一饮而尽,那羽帝却是苦笑了一声,心道:我能不接受么?我若真不接受,待会你转身就走,我这下半辈子的性福可就没有了。又见雪琦好爽,果真是一饮而尽,便也不推辞,拿了酒杯便喝了个精光。
雪琦见羽帝也饮尽了杯中之酒,才又端端正正的坐好,待玲珑在一边为他们二人再次斟满了美酒,雪琦才神情悲痛的说起了往事:“皇上,小女冤枉啊!十多年前,我本是这京中巨贾吴家的小女儿,吴雪琦,我的哥哥就是吴乔溪,当年,先皇说瑢王爷通敌卖国,伪造了所有的证据,先皇大怒,不禁将瑢王殿下刺死,更是将我吴家也说成了,那通敌卖国之人,更是说我吴家多年来所得的家产,全是用来资助瑢王殿下的,连带着,将我吴家满门抄斩了,不仅杀了我的爹娘,我家的奴仆,竟连我家圈养的宠物都杀了,就连平日里与我家走的近些的朋友伙伴亲戚,都一并除了去,说我们罪无可恕,朋友亲戚也皆属叛贼……”
说着说着,雪琦便再也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这么多年,自己所受的罪过苦楚,一股脑的全浮上了心头,抽泣了半晌,才又开口:“当年,来我家抄家的人,便是先皇身边的大太监吴公公,当时,我还依稀听到,他好似与我们家还有些过节,抄家时,更是一丝情面都没留,我和哥哥,在慌乱之中,被下人们藏了起来,却依旧被那些抄家的强盗找了出来,可也亏得我哥哥急智,说我们是这家人才买回来的奴才,给了那些人些银子,他们便又放了我们,可即便这样,我们依旧被吓得要死,赶紧便从后面逃了出去。”
“逃出去后,我们在我家旁边的一户人家的马厩里躲了一夜,直到听见那纷乱吵闹的声音完全没了,才敢出来的,之后,我们有偷偷回了家一趟,才看到,我家满门全被人杀光了,家里的东西,也砸的砸,烧的烧,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人拿走了,最关键的,我们还看到了我们的爹娘,倒在血泊之中奄奄一息,我们疾奔过去后,爹娘才断断续续的告诉我们,要我和哥哥好好的活下去,将来,一定要为他们平冤翻案,说完,便双双去了。”
“我和哥哥伤心欲绝,正想把爹娘的尸首收起来敛葬,却不想,又听见拿些抄了我家的人又来了,到此,哥哥才慌忙抱了我逃走,可没想到的是,我们才刚刚逃出了京城,那全国通缉我们的皇榜,便放了出来,而我,当时也才只有四岁,我的哥哥,也才只有十岁而已,那年,我们就如丧家之犬一般,四处逃窜,不知不觉,我们逃到了边境,被那里的仵作收留了起来,才勉强逃过了一劫!”
“后来,哥哥把我留在了义庄,便自行去寻找证据,伺机翻案,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离开了义庄,离开了那好心收留我们的仵作爷爷,更是同我的哥哥失去了联系,至今也没有他任何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