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疯了吗,竟然出这种侮辱人的赌注?
谁给他的勇气!
“好。”
未几,司南洲竟然答应了。
“那你要是输了怎么办?”
陆闻骁都想扁这败类一顿了,也就南洲哥能坐得住。
炎沛西灿然一笑,“悉听尊便。”
接下来,司南洲都没怎么说话,除了跟牌的时候,嘴里蹦出一两个字眼,其他时候都是沉默。
林阙歌的视线一直停留在他身上。
不过是一个澳洲赌场,按理说他根本不会放在心上,可他却一度容忍炎沛西踩在他头上作威作福,就算侮辱了,也不声不响,实在不像他的作风。
也有可能,他专挑软的柿子捏……
想到自己这个软柿子,她不禁皱起眉。
炎沛西一路情绪亢奋,出牌都甩得啪啪响,明摆着在刻意挑衅,想要挑起司南洲的怒火。
然而司南洲就跟老僧入定一样,纹风不动,一直到最后一张底牌亮出来。
他赢了。
炎沛西看着他亮出的最后一张底牌,突然笑了。
“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用他的路数?”
“喂喂喂,愿赌服输,别这么大个人了输不起,输不起就别玩这种小手段。”
陆闻骁拦住他。
司南洲推开椅子,直起身,理了理西装领口,朝门口走去,头也不回地说:“现在是下午了,还不打算跟我走?”
林阙歌迟疑了半秒才反应过来他在跟自己说话,连忙踩着高跟鞋跟上去。
后面突然迎来一阵劲风,一条手臂从她侧边擦过,拳头打在司南洲脸上,他连连往后踉跄好几步。
“你干什么!”
她下意识对炎沛西吼了一句,弯腰去扶司南洲,司南洲把她往门口推:“陆三,把她带出去。”
“哦。”陆闻骁摇摇头,把林阙歌拉出房间,刚关上门,里面就传出来打斗的声音,很明显两个人开始肉搏了。
“你怎么都不阻止他们啊?”
她不由得着急,实在看不懂陆闻骁束手旁观是什么意思,里面那个可是他的兄弟,司南洲还没恢复痛感,要是被重创哪个地方可就麻烦了。
她要进去,陆闻骁把她拦住。
“木医生,你还是别进去吧,南洲哥跟他的恩怨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打一架也好,炎沛西那个家伙神经病的,让南洲哥狠揍一顿他才能清醒点。”
房间里突然传来“嘭”的一声,想来是门口那个青花瓷花瓶被打碎了,紧跟着传来炎沛西充满愤怒的声音。
“司南洲,你他妈给老子记住,你欠季景酌的,一辈子都还不清!”
季……季景酌。
这个名字穿耳而过,林阙歌心跳蓦地漏掉一拍,下意识抬头看着房门。
他们提到了季景酌。
季景酌怎么了?为什么要这样说?他到底怎么了?
她发疯一样推开陆闻骁,打开门准备冲进去,司南洲正好站在门口,嘴角染着血,外套放在肩头,揩掉嘴角的血丝,扯着她的胳膊往外走。
炎沛西躺在地上,嘴角的血比他的严重。
她回过神来,木木看着他:“你没事吧?”
“没有。”
他没看她,目光一直往前,整个人锋利得像一把出鞘的剑。
她的喉结轻滚了下,不期然和陆闻骁的目光相撞,陆闻骁做了个“闭嘴”的手势,她点点头,把话咽回肚子里。
“木医生,你也在啊……”
曲帆看到林阙歌跟着总裁从澳洲赌场里出来,非常惊诧,而且总裁脸上还挂了彩,更加耐人寻味了。
不是去谈生意吗,怎么谈着谈着多了几样东西。
也不敢多问,拉开车门。
“曲帆,你送南洲哥和木医生回去吧,我自己开车来了。”陆闻骁说完,转身朝自己的法拉利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