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韵清抓着他的手臂,哀求道:“楚逸煊,只要你不抢孩子,什么事我都答应你,我发誓再也不见黎睿榆!”
“你上次好像也发誓说不见黎睿榆吧,昨晚你还是去见了,沈韵清,你的话已经没有可信度,我不会再相信你!”甩手推开她,对她的誓言不屑一顾,虽然楚逸煊表现得又冷又硬,目光却不由自主的朝她的手腕看去,没有大量的血流出来,他才稍稍的放了心。
撇撇嘴,暗骂着,真是个蠢女人,笨死了!
反手擦去眼泪,沈韵清急切的解释:“我……昨晚真的是特殊情况……因为他是为了救小腾才受的伤,于情于理我也该感谢他,真的……我去见他没有别的目的,只是想感谢他!”
“妈妈,妈妈……”两个小家伙抱紧沈韵清的腿,哇哇大哭起来。
“宝贝儿,不哭,妈妈不会离开你们,不哭!”沈韵清蹲下身,把孩子揽在怀里,替他们擦去泪水,而自己的,已顾不得擦。
孩子一哭他就心软,好像在做孽似的,楚逸煊不耐烦的挥挥手:“去,先把孩子哄睡了,你的事待会儿再说!”
闻言,沈韵清心头一喜,拉着儿子进了卧室,讲故事唱歌,折腾了半个小时,两个小家伙才睡着了,一直等到他们睡熟,沈韵清才走出卧室,回到楚逸煊的面前,等着受罚。
耷拉着脑袋,像个小媳妇似的,楚逸煊坐在沙发上,她连沙发也不敢坐,只坐在小凳子上。
瞪了一眼低眉顺眼的沈韵清,楚逸煊沸腾的心情慢慢的平复了下来,冷冷的开口:“我只是要带走孩子你就要死要活,而逸然的孩子是彻彻底底的没有了,你说,她怎么可能会原谅你?”
缓缓的抬起头,沈韵清小心翼翼的应:“我知道她不会原谅我,我也不奢望她的原谅,只希望她能早点儿康复,再怀一个宝宝,就不会这样痛苦了!”
“你说得还真简单,难道再怀一个孩子就能让她忘记失去这个孩子的痛苦?”楚逸煊不悦的反问。
被楚逸煊的一句话堵得没了语言,沈韵清低头看着自己的脚,良久才说:“她不能原谅我,那你呢,要怎么样才原谅我?”
“我……”楚逸煊挑了挑眉,寒着一张脸说:“我也不打算原谅你!”
“你是打算让孩子永远也不见我吗?”沈韵清惊恐的睁大了眼睛:“不行,求你了,别抢孩子,他们不能没有我,我也不能没有他们!”
楚逸煊伸出手,还未触到沈韵清,她就心慌的躲开,被楚逸煊一瞪,又乖乖的坐回小板凳,受伤的手也被他拉了过去。
“说你傻还真是傻,还有比你更傻的人吗?”他盯着伤口,很是心疼,忍不住就讽刺她两句。
“我知道我傻,我是全世界第一大傻瓜!”她从来就不觉得自己是聪明人,在楚逸煊的面前,已经被贬习惯了,自暴自弃的跟着他贬低自己。
“嗯!”他抬了抬眼皮,平静的眼中竟无波无澜,柔柔的,好似一汪清泉,缓缓的,他的唇落在了她的手腕儿上,抿着那浅浅的伤口。
淡淡的血腥味在空腔中弥漫,他的心痛,又加重了几分。
“呃……”沈韵清呆呆的看着他,竟忘了缩回手,不过,被他拽着,也没有缩回的可能。
手腕儿的痛被他带走了,只有轻柔的痒,还有他口腔的热度。
“楚逸煊,你……不要这样……”沈韵清心慌意乱的开口,比起他的怒火,她更受不了他的温柔,心里像揣了颗定时炸弹似的,不知道何时会爆炸。
“不要怎样?”他抬眼看她,唇依然未离开她的皮肤,好似她的手腕是天底下最可口的美味,吃在嘴里,就舍不得松口。
“好痒哦……”她的脸红得像苹果一般,一股热流从手腕处传来,顷刻间便袭遍全身。
“痒?”他挑了挑眉。
稳定心神,沈韵清怯怯的开口:“逸然今天好些了没有?”
“哭了一天!”楚逸煊瞪着沈韵清,那凶恶的眼神似乎要将她盯穿一个洞才罢休。
“对不起!”沈韵清心虚的低着头,虽然没有亲见,但也想象得出,楚逸然这痛苦的一天是怎么渡过,现在只希望时间能抚平她的创伤。
看着满腹内疚的沈韵清,楚逸煊又开了口:“如果你能让我消气,我也可以考虑不抢孩子!”
松开沈韵清的手,楚逸煊悠闲的靠在沙发上,盯着她的眼,有火焰在燃烧。
沈韵清为难的蹙着眉,艰难的问:“怎么样才能让你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