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一辈子吗?他耗得起!
邢航话锋一转,一脸八卦地看着沈墨,“你呢?你打算怎么做?”
沈墨晃着酒杯的动作微微一顿,并没有开口说些什么。
“你也不小了,真的打算就这么耗着,一辈子吗?”
邢航不由得感慨道。
“……”
男人幽幽暗暗的瞳孔里如飞燕掠过潭水时留下的一道阴影。
而后,两人男人都在无言中,将那瓶红酒喝完了。
酒意上头,邢航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充当起了狗头军师。
“实在不行,我给你准备点东西,先上车,后补票。”
“你有这本事,还拿不下她?”沈墨冷嗤了一声,对于他的提议,很是不屑。
他一个失败者,还用他失败的经验来教他?
邢航苦笑了一声,“我若是这么做的话,估计是彻底没戏了。”
“滚吧。”
“你说,她们到底想要什么?我爱她,她爱我,那还不够吗?”邢航将心中的那些郁闷,借着酒意,不吐不快。
“老子又不是女人!”沈墨伸手捏了捏鼻梁,也不知是不是被他所传染,总觉得有一股气闷在胸口处,怎么也消散不了。
他动作有些烦闷地扯了扯领带,试图让呼吸更为顺畅些。
脑子里却时不时地闪现那一张稚嫩的小脸。
邢航还在自顾自地说道。
“我已经知道错了,她为什么不能给我一次机会。直接给我判了死刑!连个上诉的机会都不给我!”
“……”
“你可别学我啊,这迟来的领悟,代价真的太大了。这他妈心痛的感觉,太不好受了!”
而章博学打电话来时,邢航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这些日子,没有休息好的,何止是习萱一个人。
沈墨走到落地窗前,点了一根烟,醒神。
“奇了怪了,这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竟然能躲过我的天眼!?太不科学了!太不科学了。”
章博学直念叨着,很是不能接受这一事实。
“没找到?”沈墨抓住了重点,问道。
“你说,会不会是方家……杀人灭口了!?还是说,这个张妈与方家,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对外说是张妈辞工了,实则是把人给解决了?”章博学开始了阴谋论。
“又比如,这个张妈无意间撞见了方家的辛秘史……”
“嘟——”
电话那端传来了一阵忙音。
“喂喂喂——”章博学对着手机一顿狼哭鬼叫的,再确认男人是挂断通话后,指着手机骂骂咧咧,“拔*无情的男人!负心汉!”
而挂断电话的沈墨则是将摄像头对准了邢航,伸脚踹了他一下,而沙发上的男人,没有任何的回应。
习萱点开手机,那个视频在反复播放中。
对话框里还有男人的一句话。
【把人带走or我直接丢出去】
他给了她选择。
习萱没有犹豫地回了一句。
【请便。】
便直接关了手机,丢进了包包里。
“行了,别装了。”
一直都闭着眼睛的邢航忽而睁开了双眼,眸色清明一片,哪还有半点睡意。
“你太够意思了。”邢航站起身,激动地锤了锤他的肩膀,“你这里还有酒吗?”
说完,也不等男人回答,便自顾自地翻箱倒柜了。
恨不得将自己泡在酒里。
努力营造一副“借酒消愁”的模样,还将其中一个装满酒的瓶子打破了,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一时之间,办公室里的酒味弥漫着,很是浓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