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沈安诺闻言，瞪大了双眼，摸了摸刚刚被敲过的地方，保证道，“不敲了。”

    她不想变得越来越笨。

    “坐。”沈墨指了指一旁的沙发。

    沈安诺看了眼，而后走上前，坐下。

    头顶上的灯打在她的脸上，而男人居高临下地望着她，怎么看都觉得这是……审视犯人。

    而偏生沈安诺没有一点“犯人”的自觉，她仔细地敲了敲男人的鼻间，见不再流血，很是开心地道，“不流血了。”

    “……”

    这叫哪壶不该提哪壶。

    男人眼神慢慢阴沉，透着一股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谁给你买的衣服？”

    他话间清冷非常，平静淡道，可那眼中莫名透出些可怕疯狂，眉眼无端凛冽，笑意锋芒毕露却惊艳于眼前，惑人却又无端瘆人。

    俨然一副秋后算账的模样。

    “……”

    而沈安诺却紧闭着嘴，不答。

    她答应过萱萱的，不能说。

    这是她们之间的秘密，她要遵守约定，不能说的。

    “秘密？”

    沈墨的嘴角微微弯了一点，那笑容看着有些渗人，那一双泼了墨般的黑眸里，酝酿着一丝压抑着的情绪，随时都可以爆发。

    原来沈安诺不知不觉地将那两个字说了出来。

    “……”

    而沈安诺还是一脸的萌蠢加无知，她刚刚说话了吗？

    “那你知道，什么样的，才能称之为秘密吗？”男人的语气轻缓，透着让人心惊的阴沉危险，却让人难以拒绝。

    “……”

    这似乎已经触及到了沈安诺的知识盲区了，她看着他，也不说话，像是在等待他的答案。

    “所谓秘密是与公开相对而言的，是个人或集团在一定的时间和范围内，为保护自身的安全和利益，需要加以隐蔽、保护、限制、不让外界客体知悉的事项的总称。”

    “……”

    沈安诺听得一愣一愣的，每个字她都能听得懂，但是连在一起，她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不过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就差没有鼓掌了。

    “所以，你所说的秘密，对你的安全和利益构成了影响吗？”沈墨一字一字地道，声音低沉。

    他眼里一片深沉的墨色，望不到底，望不到边，像要把人吸进去，盛有水光，还跳跃着火光。

    沈安诺对视上他的双眸，似是被蛊惑了一般，轻摇了摇头。

    安全？利益？好像都没有。

    “……”

    而男人并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递给她一个眼神，“所以你确定这是秘密？”

    在等她开口交代。

    而沈安诺则是陷入了一个死胡同里，怎么绕也绕不出来。

    但是她听懂了。

    既然这不是秘密，那就可以说了。

    她低头，两根食指对准了，互戳了戳，双唇蠕动，声音有些小，“是萱萱买的。”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有些心虚，好像做错了什么事一样。

    沈墨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似是在奖赏她的如实告知，但那一只手一直下滑，直到薄凉的手在她的后颈上不轻不重地捏了捏。

    “……”

    为什么感觉被命运遏制住了后颈？！

    沈安诺被他的动作弄得一痒，缩着脖子，想要躲闪。

    但是男人却没有给她这个机会，稍微一用点力，她就老实了。

    但是这一篇还远远没有结束，男人继续追问道，“她还跟你说了什么？”

    “……”沈安诺挣扎了一秒后，便将事情的原委，一字一字地交代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