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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好,风景旧曾谙;
日出红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
能不忆江南?
江南忆,最忆是杭州。
—白居易
春景,夏景,秋景,冬景,雨落天晴,景景不同。
一把折伞,游历之中,飞鸟鸣天际,人在画中游。
如此的美景,楚天河看不到了。
木制的房屋,木制的地板,木制的床,桌椅板凳无不透着浓浓的古风。
因屋中家具不多,本就略显冷冷清,女人的啼哭使的房间更加阴冷。
床榻上,死去多时的楚天河面目铁青,痛苦而狰狞。
小蝉,再普通不过的名字,自从被父亲卖进楚王府,她就不再随父姓,当然她也没资格姓楚。
作为楚天河的婢女,小蝉没有什么不愿的。虽然楚天河并非嫡出,至少要比普通的家奴高人一等。
最重要的楚天河自幼聪慧,颇受王爷喜欢。
奈何王妃善妒,对楚天河母子不喜,千方百计刁难他母子二人,据听说,楚天河的母亲并非病死,具体的真相却也无从得知。
楚天河的父亲楚元义,就是当今圣上的亲哥哥,大楚唯一的王爷,更是大楚与大秦的屏障,无敌大将军是也!
长年驻守边塞,很少归家。家里的一切都由楚王妃—大楚的宰相顾良之女顾诗涵把持。
楚元义固然清楚王府的情况,只是没有过多的精力呵护楚天河,为避免楚天河如同他母亲一样死的不明不白,只好安排王府的老人凌海带着楚天河居住杭州府,小蝉就是那个时候从王府选出伺候楚天河的。
小蝉大概是哭累了,只是跪在榻前低声的抽泣。
她真的心疼楚天河,这个少年自幼聪颖懂事,性子淡泊,也不知道是真的如此,还是清楚自己的处境,总之对诸多的事物并不在意,即使王爷给了许多的银两,楚天河也没有随意挥霍,屋中的家具就是最好的证明。
楚天河最爱的是看书,故家里的书最多。
书中自由颜如玉,书中自由黄金屋。这是楚天河经常说的话。
小蝉擦了擦眼泪,回首望向门口如同死人般的凌海,低头沉默。
她害怕凌海,很多人都怕他。
以前在王府的时候就听说,凌海是个高手,具体多厉害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看着凌海面沉四海,如同死人一般的脸,她就浑身哆嗦。
如果不是凌海若有若无的呼吸,小蝉会以为身后站着一个死人。
此时的凌海看不出悲喜,仿佛楚天河的死与他无关。
他背着双手,如同鹰隼的眼神死死的盯着某处,一眨不眨。
突然,他的手指微动,身子如同豹子般拱起,眼神犀利的盯着窗外,仿佛那里有什么致命的东西。
空气仿佛一紧,本就紧张的小蝉也感觉到了不同,她看了看凌海,又看了眼窗户,微微颤抖着爬向床边。
“砰!”
木制的窗户被大力击碎,木屑满天飞舞。
“叮!”
凌海手中软剑滑落,啪塔落在地上。
他低头看着心口的位置。
只见鲜血慢慢的捅出,渐渐染红了他灰色的布衣。
“九品上!”凌海瞪圆了双眼。
瑟瑟发抖的小蝉抱着双腿看着屋中不知何时站立的人。
来人身材矮小,背有些佝偻,满是褶皱的面皮,透着浓浓的杀气,太阳穴边的青筋无不诉说他的愤怒。
他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凌海,他手中的剑还没收,剑尖的血正啪塔的垂落。
“你该死!”
声音低沉有力,沙哑中带着决绝。
凌海像是被定住了般一动不动。
来人缓慢的转身。
他颤抖着,方才凌厉的眼神此刻及其痛苦,仿佛失去了最亲近的人。
没错,他就是失去最亲的人。
那个只是他知道,他认为最亲的人。
小蝉疯了般摇头,如同拨浪鼓:“不要,不要杀我!求你,不要!”
来人看了她一眼,猛的轻弹手指,小蝉便昏倒过去。
他发青的嘴唇颤抖着,双手双腿同样颤抖着。
距离床边也就七八步的距离,仿佛如同天涯海角一般。
他的双腿如同陷进了泥泞的沼泽中,半晌才堪堪挪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