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母不必烦扰,此事学生定帮哥哥解决。”
妇人站起来,深深地鞠了一躬。楚天河忙侧身。
陈思道死了,孩子怕是她最后的倚仗。
“陈梁氏再此谢过。”
小蝉将陈梁氏扶起。
到现在楚天河才知道,妇人姓梁。
“师母不必如此,都是学生应该做的。”
陈梁氏这才露出久违的笑容。
“师母,不如让我去瞧瞧哥哥。”
“行,来,进屋,进屋。”
陈友强双眼无神,直勾勾的盯着房梁,那绝望的眼神让人看着揪心。
他面色苍白,毫无血气,披散的头发凌乱不堪,隐约间能看到不少的白发。
陈梁氏走到进前,慈爱的抚摸陈友强的头发。
“唉,友强以前不这样,你看这才几天,白头发又多了。”
“师母,受苦了。”
陈梁氏摆手。
自己的儿子,再苦也得撑着。她若在倒下,这个家也就完了。
屋里空气有些混浊,夹杂着各种难闻的气味,楚天河强忍着,还是干咳了两声。
陈梁氏并不糊涂,她起身说道:“天河,咱们出去吧!”
出了门楚天河精神一阵,还是外面的空气清新。
“师母,不知道女方是?”
陈梁氏整理下思路,她说道。
苏家是做布匹生意,在杭州府也有三家门店,说家财万贯那是吹牛,说是小康之家绰绰有余。
苏家也想做大,但是蛋糕就那么大,整个杭州府都是布匹的生意吴家,于家把控着,他家也就是喝口汤而已。
人吴家于家都有大的靠山,苏家也想挤进门,可惜没有门路。
这不目标就盯上陈思道了。虽说陈思道的脾气秉性苏家清楚,那并不妨碍,他们也不用陈思道出面,也不用他给行什么便利,他们要的就是陈思道的名,对外说起陈思道的亲家别人自然要给些面子的。
就这样苏家上赶的做局,陈梁氏也就入了套。
陈思道对苏家没有瞧见,他不会因为对方是商人就看不起,反而觉得门当户对,于是亲事便定了下来。
儿女经过接触,也是能聊的来,这不正是两家人乐意看到的么。
谁成想,苏家因为陈思道死了,突然悔婚。
陈梁氏也没有办法。
她能理解苏家,任谁嗯会如此。
可自己儿子这样,她心里难过。
楚天河思考了一会,苏家无非就想行个方便,只要这个方便有了,想来是不是陈思道都没有关系。
“师母,放心吧,这个事情交给我了。定给您办妥!”
楚天河抬头看看太阳,时候不早了,于是他站起身告辞,临走的时候让小蝉留些银两。
陈梁氏不肯收,楚天河硬塞了过去。
出了门,楚天河呼了口气。
陈思道是个响当当的人物,这样的人不该死,这样的人必须给个结果。
所谓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天下熙熙皆为利来。
“走,去苏家布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