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童心大发,悄悄地走到远山的身后,想要蒙住他的眼玩猜猜。
“她就是个小记者,玩玩而已,你不用这么认真好吗?”
我停下了脚步,站在他的身后呆若木鸡地盯着他的背影。
他的声音不大,却如五雷轰般将我瞬间击碎。
这就是我以为自己可以托付终身的华远山吗?这就是我全心全意爱着的那个华远山!
明知他最恨记者,他回来找我也只是为了报复我“潜伏”在他的身边挖掘新闻而已。
而我却天真地以为自己可以改变他对于记者这个职业的偏见,到头来却是一场世界级的大笑话。
“我倒是要看看,他想怎么玩下去?”
我定定地站着,没有转身离开,更不想象一个小女孩一样对着他又哭又闹,只是一股恨意由心底里由然而生。
不就是想玩吗?冷然我奉陪!
虽然我不是个心机女,但也不想就这样让人玩弄于股掌之间,我要看看到底谁玩得过谁!
从今以后,你有虚情,我便有假意。
华远山,你不仁在先,别怪我不义!
“冷然,怎么了,脸色这么差,生病了吗?”
他打完了电话,转过身来,见我站在他的身后,有一些诧异,握住了我的手,有些着急:“手怎么这么凉?”
“没什么,就是有点冷。”
他将我的我手捧起,在嘴边轻轻地“呵”,一股真气暖暖地,却温暖不了我已渐渐冰冷的心。
“来,我带你玩,一会儿就不冷了。”
他拉着我进了游乐城,袁圆与沈络绎正一筹莫展地站在娃娃机面前,她想要那只小熊维尼依然顽强地趴着,而沈络绎显然已经弹尽粮绝。
“二位怎么只站着欣赏娃娃?”华远山看着袁圆和沈络绎垂头丧气的样子,似笑非笑地问。
袁圆没好气地回他:“弹尽粮绝了,一个娃娃也没夹上来,气死我。”
“笨。”
远山将沈络绎手上最后的几枚游戏币投入娃娃机,一动手便将袁圆要的那只小熊夹了上来。
袁圆不以为然,说他只不过是运气凑巧而已。
“冷然过来,我教你。”
远山站在我的身后,环过我的腰,手握手地教我如何把握电动机率,很快又夹上来一个娃娃。
袁圆瞪圆了眼睛,兴奋地叫着:“我要那只趴趴熊……还有熊大、熊二……”
袁圆与熊家族杠上了,远山和我一夹一个准,十多分钟里把游戏城里的熊几乎一网打尽。
袁圆抱着一大摞各种熊,笑得合不拢嘴。
“冷然,你要哪一个?”
我指了指最下面的一个粉红色的叮当猫,远山点了点头:“这个有点狠。”
他很快手把手地带着我扫光所有其他玩具,最终取得那只粉红色的叮当猫。
“扫清一切障碍,才能玩出最高境界。”
我很赞同远山的话,但在心里想,我究竟是你要扫清的一个障碍还是你要达到的最高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