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我又没向她们索取过,怎么知道她们会不会拒绝我?”
华远山一眼就看穿了我,歪着头,带着暧昧和挑衅的味道,那眼神明显地告诉我“只要是我要的就一定能得到”的讯息。
我的脑子里快速地掠过粉红色睡衣,不知道他以何种方式将那件新买的睡衣换下被撕碎的那件?
短短几天功夫,许翘已经在他的家里穿上我为她挑选的睡衣了吗?这很讽刺,不是吗?
“许翘她,已经发现睡衣不一样了吗?”
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因为这件事情对于我来说简直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华远山先是一怔,而后很暧昧地一笑:“你说呢?”
“我说什么说!”我极力地想挣脱他的怀抱,被他狠命地擒住脱不开身。
“她又不是每天住我家里,怎么会这么快就发现?不过我已经对她说了,她的睡衣被冷然临时借用,所以买一件新的给她。”
这个天底下最恶的混蛋,竟然如此陷我于不义,这让我和许翘都情何以堪?
在我气得说不出话的时候,他才柔声向我解释:“睡衣的事情,哎,是因为那次车子爆炸我受了伤,许翘为了照顾我,在家里住了几天,就这样啊。谁让你一点都不关心我的?那么多天都没有问过我的消息。”
我呆着,这个解释好像合情合理,可为什么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暧昧气息?
依然愤愤不平地说:“你不是说睡衣你买的?受了伤还可以帮女人买睡衣吗?”
我的醋味已经水漫金山。
“拜托,她买睡衣用我的信用卡,算不算我买的?”
唉,一件睡衣而已,困扰了我这么多天,其实就是他故弄玄虚,早说清楚不就行了?非得让人觉得他与许翘之间有什么亲密关系不可,还当着袁圆的面说,让我怎么下得了台嘛?
“不这样我怎么知道冷然你是介意的呢?”
华远山说着,人已经蹿到了门口,在我冲上去狠命捶打他的时候,大声叫喊着:“爸爸妈妈,冷然打我。”
“小然,不许欺负远山。”
爸爸妈妈在屋子里训我,我打不得骂不得,气坏了,现在华远山是拿着爸爸妈妈这个令牌,把我吃得定定的。
他已经坏透,不过我原谅他在爸爸妈妈那里有一点撒娇的意味。
这个时候在他的身上看不到华大总裁的影子,他是地地道道的华远山,是完完全全属于冷然的华远山。
“冷然,无论是何种状况,都不许怀疑我,听到没有?”
华远山忽而收起了玩闹,变得异常严肃,望着我的眼神也变得复杂而飘忽不定。
隐隐地觉得,那眼神的背后隐藏着的就是我一直捉摸不到的秘密,那秘密就在我的眼前,却触碰不到。
而他的眼神飘向了天空,正是满天星斗,月光朗朗,苍穹之下无垠的夜空,于静谧之中隐藏着无数不能说的秘密。
“只要你好,远山无恨。”
空气忽然凝结,他的声音很低很低,却穿透了夜空,象一颗流星划破宁静,苦涩得令我止不住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