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你好好歇着吧,今日送梦棋的事情我已经派人告诉母亲就不用的你去了。”
马尔蓝还是云里雾里的,但却敏锐的感觉到一定是有什么事情,看到齐子轩沉默不语出去之后才开始问起青环。
不想马尔蓝还没有来的及问,青环就已经全盘托出,告诉了马尔蓝。
“世子妃可总算是醒来了,吓得奴婢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世子的手是怎么一回事?你过来一五一十的和我说说。”马尔蓝摸着自己已经正常的头温,将上面的冰毛巾放了下去。
“还不是那个津世子妃搞得鬼嘛,从外面不知哪里找了一个巫蛊邪术的师傅学了几招就用在您的身上,还把您弄成这个样子……要不是世子发现赶快过去阻止还不知道要出多大的事儿呢!”
青环喋喋不休的站在马尔蓝身边说着,马尔蓝才明白自己刚刚为什么会是那个样子,之前所有的事情就好像是完全不记得的样子,不仅如此现在头还是有些刺痛,想必这些都是拜自己妹妹所赐。
“她现在在哪里?我有话和她说。”马尔蓝忍不住发起火来,自己从前还对她还很仁慈,没有将她赶出去,如今看来真是没有那个必要了。
“想必如今还在自己房里,奴婢和您一起去。咱们饶了他就算了,怎么还是死心不改,屡屡想要对咱们下手呢?”青环也是愤愤不平。
马尔静房间里,只剩下了芬儿和马尔静两人,芬儿捂着腹部和小臂,蜷缩在一个角落里低声啜泣着,也不敢做什么。
门外的芳儿哪里敢进来劝些什么,远远的站在门外看了又看,心里反复纠结着到底要不要把这件事情禀报给沈氏。
正内心挣扎的时候,才发现马尔蓝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芳儿一个箭步想要跑走,被雪兰飞速截住,一把推了进去。
“世子妃饶命,这件事情和奴婢没有关系,奴婢是实在不知情啊!”芳儿见状不对劲,此时若是还不主动撇清自己的干系,只怕是马尔蓝会首先把这件事情怪到自己身上吧。
“天下乌鸦一般黑,你们主子做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难道你们若是真的不知道的话那怕是要天塌下来我才会信你们了!”看见马尔蓝并没有说什么,好像相信了那丫鬟说的似得,青环忍不住呵斥起来。
从前周氏身边的春儿就是如此,青环还未曾发现的时候只以为春儿不过是周氏身边的一个傀儡,如今才越来越明白有时眼见未必为实,凡事还是要多留几个心眼的。
“妹妹这是何必,世人凡事损人利己才会去图,妹妹这样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看着很是不明智的做法啊。”
马尔蓝虽然说着很是轻松,站在马尔静房间一片暗红的地上,却面不改色,仿佛看惯了这样的场面似得。
“你可知我心里的恨吗?若是换做我只怕你会做的比我更加残忍,马尔蓝,我就是死了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马尔静脸色苍白,不同于刚才和齐子轩对峙的时候还是精力满满的样子,此时却显得有些疲惫。
自从马尔静嫁进来之后,她的日子就很是艰辛,虽然周氏明面上对她很是关照,下人们也都纷纷倒向她那边,但夜深人静的时候,却也是马尔静最为难熬的时候。
这也就是人前显赫背后的凄凉吧。本以为马尔蓝和自己一样不过只是媒妁婚姻中的千万牺牲品,却不想今日看见齐子轩如此在乎马尔蓝的神情,就更叫马尔静疯狂起来。
眼波一片平静,马尔蓝看着并没有多少改变,仿佛这一切变故和自己所遭遇的事情已经都是波澜不惊的小涟漪一样。
“你从一开始就应该知道,这一切并不是因我而起只是你心中的贪欲和邪念才会叫你到了如今走火入魔的地步,你母亲也好,王妃也好,或是津世子也罢,你以为她们是你一步一步往上爬的棋子,殊不知你早已经变成了他们利用的人。”
马尔蓝的话再一次叫马尔静震惊起来。
“你……你是怎么知道……”带着一丝不甘心和疑惑,马尔静虽然已经癫狂,但此时却只有疑惑,从前自己在府里也是,如今在王府也是,为何马尔蓝总是能知道自己心里所想和做的事情呢?
看着马尔静不明觉厉的神情,马尔蓝微微一笑,没有说话,转身坐在了卧室的木榻上,一只手托举着略有些圆润的瓜子脸,另一只手随手拿起桌上的一朵已经衰败的花。
“因为我死过一次,你信吗?”这句话再次冲击着马尔静的心脏,像是有什么东西重重的捶打了一下,马尔静只感觉背后一阵发寒,有什么东西盯着自己一样。
“你……你是谁?”撞着胆子问道,偷瞄了一眼马尔蓝和寻常人并无两样,而芬儿和芳儿早已经吓得哆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