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她昨晚上和这对老两口说了,老两口以为薛小银和薛眠眠是山里那个怪人的亲戚,也没有多问。不过,这一次几个人在路上,薛眠眠怀里抱着猫,再提起这话题,这个大叔竟然又多说了挺多,可能是那几张红票子把人哄开心了。
“你们这个亲戚……哎,也是命苦。当年,听说她也是村里的一枝花,就是因为长得太好看了,就被一群不像样的人看中了。其中一个还强行地娶了她。她家里也是的,也不管那人品质优劣,竟然真的把自家闺女嫁了出去,听说嫁人后,她就一直被她男人揍,揍了好几年。后来,她男人在城里干了点事业,就把她接去了。听说那一年她怀孕了,还生了个胖儿子,只可惜好景不长,她嫁的那个人犯了事,直接就判了死刑,她那孩子得了什么急性……肺炎?还是什么毛病的,反正也没了。十几年前,她回了村里,没在村子里住,自己住到山里了,在之后也没人见过她。但是,听说她挺邪门的……”
“邪门”这个词,穆博涵上次听到,还是穆靖安,也就是他的生父说他妈妈。
大叔继续说:“反正,也不知道准不准,听说她挺邪门的。有人说,她好像会一些那边面的东西,她男人儿子都是被她诅咒死的。不仅是她男人儿子倒霉了,她自己娘家这十几年也不安生……反正,都说这些是她搞得,她心肠狠毒……”
薛眠眠听着,没说话,怀里一直紧紧地抱着她的猫。
薛小银倒是乐呵呵地和大叔聊了几句:“大叔,这人除了这些事,还有邪门的事吗?”
大叔仔细想了想,摇头说:“这倒是没有听说,那女人进山里住了十余年了,也没什么人见过她,关于她那点传言,要不是今天你们两个问起来,我都想不起来。”
村子里没什么娱乐,打打麻将,说说八卦,像是这种陈年往事,又不是在眼前晃悠的人,村子里的人还真不会一直提起来。他们更关心的是,谁家和谁家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吵起来了,谁家小子和谁家姑娘看对象了,谁家又添了个大胖小子……至于十几年前,一个悲惨命运的女人,即使再邪门,也没有会刻意提起来。
送到山岭口,大叔就不送了,让他们注意安全,自己小心。
薛眠眠和薛小银和大叔道了别,两个人继续往前走。
薛小银没话找话,问:“这事你信吗?就是说,这个女人邪门的事?”
穆博涵也很好奇,在薛眠眠的怀里探出了头,竖着耳朵听。
薛眠眠说:“哪个女人不邪门?再邪门的女人,有我这个薛家女人邪门吗?”
薛小银:“……”
穆博涵:“喵喵喵……”
以血画面的薛家女人,实现将亡者生前愿望,果然,最邪门的还是薛家女人,薛眠眠默默地想。
她正想着,薛小银喊了一句:“咦,就是那里吧?我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