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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迪克抿起嘴唇，深深倒抽一口气。

    “总之，这些秘术你都会。”提姆作出小结论。蹙眉望着茱莉亚，难得表情不那么平静。“看起来雷霄古还不清楚这点。”

    “没错。”茱莉亚闭了闭眼。她想起她在日本的本家、本家的姑姑和师妹，想起西岸的亲戚、波风跟宇智波他们。

    这就是为什么本家的人要搞得煞有介事。

    “你在西岸的亲戚，他们……”提姆也想通了，“回日本是为了分散雷霄古的注意力，好让你安全。”

    茱莉亚叹气。她认为，这题她就没必要回答了。

    “我们得保护茱莉亚。”达米安说。居然一本正经。

    “这还用你说。”杰森听起来就是大翻白眼。转头他对茱莉亚说：“莉，你家现在不安全了。你该搬过来和我一起住。”

    “为什么不是搬进庄园？”达米安皱起眉，“家里有我、有潘尼沃斯、有父亲，怎么看都比你那小破屋更安全更适合人类居住。”

    “说得好像我不是住在韦恩庄园的人一样。”提姆干巴巴地道。

    “你不重要。”达米安十分冷酷。

    “等等，你们是不是忘了我。”迪克不满地扬声，“我也有安全屋，记得吗？”

    “那你们怎么不说少年泰坦的基地呢。”提姆不以为然。

    “我认为茱莉亚应该待在庄园。”然后布鲁斯就说。

    茱莉亚缓缓、缓缓地，环顾所有人。她瞇起双眼，扯动嘴角，皮笑肉不笑。

    “知道吗？这件事情上，我是有选择权的。”茱莉亚高声宣布，心里实在是挺生气。“真要说我高兴你们谁来保护我，我还不如去西岸、去少年泰坦的基地。”

    在质疑声中，彷佛预料一切的提姆摀着前额、低下头。

    “你要选择红罗宾？！”杰森最生气，都要掏木仓出来指着提姆了，“草，你宁可选择替代品？！”

    “提姆不是替代品。”迪克试图执行公道。

    “我不认为你有什么选择的余地。”布鲁斯不为所动，旁边的争吵跟他全然无关，“茱莉亚，你清楚现况。雷霄古要是带着一群人找上你，你未必能顺利全身而退。”

    茱莉亚无言以对。她想说；你太天真了布鲁斯．韦恩，你怎么会以为，你怎么能以为，雷霄古就没办法入侵韦恩庄园？开玩笑了对方可是个知道蝙蝠侠真实身分的老妖怪。韦恩庄园到底能安全到哪里？

    “随便你们怎么说，我自己清楚、我有没有足够的能力来保护我自己。”最后茱莉亚干脆抛下这句话，气得瞬身离开蝙蝠洞。“你们吵吧，等你们吵完，我也掐死雷霄古了！”

    本来茱莉亚想直接离开韦恩庄园。想到阿弗对她不错，这次既然人都来了、好歹也去跟老人家打声招呼。阿弗在厨房忙活，茱莉亚跟阿弗聊了两三句，转头出了厨房，立刻被杰森给堵在廊道上。

    “我不想看见你的脸。”茱莉亚想先发制人。

    然后杰森安静的，把头罩给戴回去……

    茱莉亚深呼吸要自己冷静。

    “我是不想见到你！”她气得大喊。甩开杰森的手。

    杰森不气馁，再度抓住茱莉亚的双肩。恐怕他是不知道，这种程度根本困不住茱莉亚；茱莉亚有的是飞雷神。

    “听着，我真的、真的很抱歉隐瞒你这么久，关于所有事。”杰森急促地道，语气干涩。“这中间牵涉到的不是只有我自己。我……我要为我造成的所有伤害道歉。茱莉亚，求你。”

    茱莉亚呼吸急促，眉头深拧。她咬紧了嘴唇，盯着杰森，一时失语。

    ──其实她都知道。她也都明白。就布鲁斯那个性，杰森能怎么做？

    这种情况说白了就是，道理她都懂，实际碰到呢，就还是很讨厌。理智要她冷静，要她原谅杰森，情感上她就想发脾气，想让杰森也体会一下她感受到的愤怒和痛苦。

    “而且我……”

    突然，杰森就自己纠结起来。

    茱莉亚想起分手时，杰森也是欲言又止。

    “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茱莉亚按捺着脾气，问。

    然而杰森说不出口。就是说不出口。一股文艺少年的劲儿，在那边又是咬牙又是心理建设。

    这下茱莉亚彻底失去耐心。

    “等你想好了再告诉我吧。”茱莉亚抛下这句话，飞雷神从韦恩庄园一秒离开。

    “我们家需要安装禁止幻影移形的结界。”达米安的声音从厨房里出现。悠悠的。还配合了一袋小饼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