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灵嗓音哽咽。

    再坚强的人，在父亲面前也会变成脆弱的小孩。

    苏阳鸿曾说过她不是他亲生的孩子，可养育之恩，养育之情，不是所谓血缘能简单斩断的。

    “别哭。”苏阳鸿说。

    路灵颤声道：“爸，你派他来保护我吗？”

    苏阳鸿语气疲惫：“是。”

    路灵心尖一紧：“那……”

    “先不说别的，你和宋深处境危险，今晚陈洁和陈琳会和其他人交易违禁品，为了防止卧底，你们可能会被搜身，所以待会你们把所有窃听拍摄的东西都丢了。”

    “难怪……”

    今晚的地下城格外热闹，大街上的人数是平时的两三倍。

    声势浩大的场面下，是暗流涌动的违法行为。

    “灵儿，你可以完全信任宋深。”苏阳鸿又说，坚定浑厚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可靠。

    “好。”

    “这些事我本不想让你参与进来，但你比我想的走得要远。”

    “爸，我不想再被蒙在鼓里。”

    苏阳鸿沉默几秒，凝重道：“我不瞒着你，宋深在地下城，除了保护你，还要帮我调查一件事，你可以和他一起调查。”

    路灵轻声问：“什么事？”

    “路钦去世前没有生病。”

    像一颗炸弹轰然落在平原上，猛烈炸响。

    怎么可能？！

    路灵手下动作轻颤，宋深立刻到抽冷气。

    她强迫自己冷静，却依旧头皮发麻，声音发抖：“不可能，我妈是生病了，白血病，淋巴癌，因为病情恶劣，所以必须尽快手术，风险也大，需要很多钱，我、我没钱，所以她才……”

    “不是，灵儿，你冷静。”

    “怎么可能冷静！”

    路灵咬牙，她亲眼看着路钦脸色和身体变差，看过她的病历本，陪着她在医院里做检查，做手术。

    路钦自己是医生，虽然是中医，但对西医也很了解。

    她没说过……